许久，东方白才问道：“霍骁还给你说了什么？”

“我的杀戮之道，是获得帝阙之时，他传给我的，原来这是他当年留给我的那一丝扭曲的符号，他和我一样，都是来自域外。”柳成笑道。

“他也给我说了，剑道无锋，大巧不工，剑道之路走的是极，不是宽，所谓极，就是剑道的极致。多年来，我一直在追寻的剑道其实走偏了，剑道之路千万，我能走的只有一条。”东方白说着看向了霍骁消散的地方。

“你可知道域外？”柳成忽然问道，毕竟东方白的剑就是来自域外。

“不知道，我的剑名长生，是东方家底蕴中的重宝，不比通天灵宝差，但是域外确实不清楚，听我父亲说必须要通过仙界才能去到域外。”东方白收起自己的长生剑说道。

柳成点点头，握着九渊的剑柄，一挥手，碎掉的九渊碎片全部回到了九渊的剑柄上，重塑了一把新的九渊。

“大道无形，剑在心中，即碎即合，无定乾坤。”柳成收起九渊，看了东方白一眼继续说道：“帝阙本无形，帝剑心中存。我的九渊终于来了。”

珠子里，插在地上的九渊一阵嗡鸣，六翼巨虎终于化作一道红光与九渊融为一体。

“这是他给你说的？”东方白笑道。

“与他的战斗仅有一招，但是我的杀戮之道终于开始诚服于我，等待我的仅是我要铸的身体，斩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的帝阙没有形，所以我的九渊也没有形，我们看到的都是我们希望看到的样子，碎裂重铸的那一刻才是我真正的九渊。”柳成笑道，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因为联想到了过往，所有的情绪在一刻竟然爆发开来。

“那一战，我也学到了许多……”东方白说道，可是刚说到这里，他看着柳成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

赵柔和风清灵也看到了。

此刻柳成的神色从复杂开始变的神圣起来，他的头顶也出现了一片星河。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悟道了！只是他为何悟了那么多的道？”东方白看着柳成头顶的星河疑惑的说道。

“竟然是有人传给他的这么多道引！他的道引开始与这里的天道勾连了，不好！”东方白猛然说道。

柳成头顶的星河越来越清晰，最后四面八方不断有天道带着光芒飞进柳成的星河之中。

“这么回事？”一旁的赵柔也开始惊讶起来，因为她看到了柳成的异变，更看到了无数的天道不断的向着柳成飞来。

风清灵更是紧张的不得了，因为她明白，这对柳成是好事，可是也是最坏的事。

“柳成体内被人留下的道引与这里的天道遥相呼应，全部要被吸引过来了，我们准备好，护好柳成！”东方白说道，手中长生剑紧紧地握住。

天道不断的飞来，在空中留下了长长的尾巴，这些天道的到来也带来的许多的修士，这些修士跟着天道来到了柳成他们这里。

越来越多的修士聚集，不多时，已经有上千修士将柳成等人团团围住，这样的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他们也都贪婪的看着柳成头顶的星河，那里是无尽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