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荒魂神社(3)(1 / 2)裂魔残像首页

那天中午吃完饭,rs pn接到了家里的来电,大概是她的父母再次为她安排相亲,要她赶快回去准备。“我妈叫我马上回去,好无聊啊!”rs pn有些依依不舍地挥手远去,我们眼看着她上了车。

那一刻,是我和绮奈子,同rs pn的永别。

上午绮奈子独自出去晨跑,回来后便有些精神不振,送走rs pn之后,我摸摸她的额头,似乎有些低烧。家里居然找不到体温表。绮奈子说不要紧,躺一会就好。送别rs pn的时候,绮奈子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但我也没问她什么。

下午三点过后,天色忽然转阴,绮奈子的额头和眼角都越发滚烫。我和妈妈一起把她送到村口的小医院。医生给她测了体温,度。医生给她开点药,嘱咐她回去静养几天。

这一天从中午到晚上,我一刻也分不开身,不是送别rs pn,就是照顾绮奈子。但我总是心不在焉,反复回想上午在荒魂神社附近的怪事那一切,都真的只是梦境吗?我和rs pn同时都在镇魂山山顶的草地上睡着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而且我和她,居然都同样梦见了浑身缠满绷带的女鬼,而且是同样的恐怖情节,这有可能吗?

我还记得,当rs pn第一眼看到那个绷带女人时,脱口喊出了“西园寺南”这个名字。西园寺南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不错!两个月前,绮奈子和我第一次看裂魔残像的那个晚上,她也对我提起过这个名字,她就是和北条裕子江川由美一起到埃及旅游,半年后死于怪病全身满红点然后逐渐溃烂的那个女孩!

这些事,rs pn睡醒后,便对我讲了很多,她告诉我,她就是从那时起,内心留下了久的阴影,晕血加重,并且对黑夜充满恐惧

我忽然感到,我最近几个月,好像被某个极为恐怖的恶魔缠上了,被它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甚至隐约觉得,有双黑洞洞的眼睛,就在我身旁的某个暗角,紧紧盯着我,不时向我发出阴森的狞笑想着想着,我的冷汗湿透了背心。

同样令我吃惊的是,绫小路圣音突然打给我的电话我试图把胡思乱想的内容向别处引开想不到,她也在这个村里。

上午,绫小路圣音在手机通话时告诉我,前几天她发给我两封电子邮件,问我收到没有。我如实告诉她,放假以来,我一直没打开过邮箱。绫小路对我说:上周六,她妈妈过去的老家出事了,她和她老妈赶到了离东京很远的乡下,但她不放心期末学校里发生的事,这些天,一直和不少同学保持密切的短信联系。

她接着告诉我:放假之后,她和学校里的其他不少同学,几乎每天都有在线联系。根据大多数同学的消息,最近松阳学园周围,治安变得异常糟糕,一周之内接连发生多起分尸杀人案。据棒球社和篮球社参加暑假集训的同学说,前几天早晨,一具被砍掉双手和一只脚的无头女尸,一大早赫然横在校门口,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有人当场呕吐了一地。那些参加假期集训的同学人人自危,各类社团活动都紧急中止。

唉!听到这里,我心乱如麻却久久无语,只有一声叹息。

不过,当绫小路得知我的老家也在这一带时,电话那边的声音顿时兴奋异常。她当即和我约定,明天上午,在镇魂山上“荒魂祭狩”的神社鸟居前见面。当我听她提到“荒魂神社”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然而,我又万分期待着和她相见的一刻,我觉得有很多话都只能对她倾述,无论父母爷爷还是绮奈子,都不能理解我。

上周六的傍晚,在外面吃饭时,我隔着玻璃窗,看到绫小路出现在不远处的街头,当时我几乎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个“谜团”,也在和绫小路通电话时解开了。原来,那个爱慕同性而被人耻笑的忌部刚男,居然就是绫小路的“老妈”!听到这个消息,我虽然很惊讶,却也觉得都在情理之中。如此看来,她出现在这个村子里,并非什么怪事,甚至是理所当然的。

二十年前,忌部刚男和她的母亲,不堪忍受忌部太郎的狂怒,带着一些钱,一起离家出走到了东京。之后,他们母子在东京开了一家时装店,聊以度日。忌部刚男一直不喜欢自己过于男性化的名字,此时干脆改名“药师丸晴依”,药师丸是他母亲的旧姓。此后,药师丸晴依开始尝试以女性身份生活。

在东京,药师丸晴依的老母亲曾试图通过医疗手段,矫正儿子“与众不同”的性取向与性别气质。讲到这里,绫小路圣音在电话里笑着告诉我:“我的老妈药师丸晴依,那些年被我姥姥带着,走遍了东京及其周边地区的各类医院,最后,我妈不但没有被扭转过来,反而和年轻帅气的医生绫小路仁司恋爱了绫小路仁司就是我的老爸。我父母的性染色体都是,这样也不错。”

上周六凌晨,西村的老疯子忌部太郎,也就是药师丸晴依忌部刚男的祖父,突然在空场上将自己乱刀扎死,东西两村无不震惊。这几天,无论父母爷爷还是街头巷尾的邻居,大家都对此议论纷纷。由于rs pn严重晕血,亲眼目睹现场后,好几天都身心不适,于是,我和绮奈子谁也不提此事。当我几乎要将此事淡忘时,绫小路的电话,一下子又把很多看起来散乱孤立的事,联系在一起。

对忌部太郎的“自杀”,绫小路说,她感到非常可疑。另外,她和忌部本家,过去从没有过任何联系,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她还对我说:她妈妈对祖父忌部太郎的死,心情非常复杂。过去十多年来,她妈妈只回老家看望过三次,每次都是独来独往,速去速归。前几天,她妈妈的祖母忌部早苗老人,凌晨点就六神无主地打来电话,一边说一边哭,于是,他妈妈赶紧带着她前来办理丧事。

“我对死去的太祖父忌部太郎,虽然谈不上亲情,但也有着相当的同情。” 临挂断电话前,绫小路又特别重复了一句,“明天上午九点半,我们在荒魂神社前,不见不散!”

荒魂神社,她可真会找地方!我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但我又觉得,只要有她在,就绝对安全。我对这个异常早慧的可爱女孩,一直有种格外的信赖。

晚饭后,绮奈子蒙着被子躺了一个多小时,精神明显转好,体温也基本恢复了正常。她侧卧在床上,随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一边四处换台,一边和陪坐在旁边的我闲聊。

“看这个吧,名侦探紫堂澈影的专访,我一直超喜欢这个美形男孩!他曾经在韩国整过容。”绮奈子说着,把遥控器放在一边。

电视屏幕上,一个比女主持人还矮一点身材略显纤细的美少年,双手提着一身高中女生的水手服,正贴在自己的身前对比着试穿:“我从中学时就喜欢穿女装,经常对着镜子试穿水手服,把女装自拍发到网上。我很自恋,超喜欢这样的自己。”

主持人和在场的嘉宾都笑了。紫堂澈影用纯纯的眼神望着大家他的眼珠是海蓝色的。

我不禁注视着电视屏幕。近年来,“人造美少年”紫堂澈影的人气,丝毫不输给当红的偶像明星,但他的正式职业,却是出云市的一名警察。他的父亲紫堂隆三警视正,在出云市的警署德高望重。大约三四年前,紫堂澈影打入黑社会内部,协助警方将关西地区最大的几个黑帮都一举全歼,让整个东南亚的毒品市场都大受振荡,居功至伟。

不少媒体都说,紫堂澈影从小就有侦探天赋,岁时成为父亲的助手,能力据说远在乃父之上,早年的紫堂隆三业绩很平庸,但这些年来屡立奇功,很大程度上靠着紫堂澈影的暗中相助。岁那年,紫堂澈影用警视厅给他的巨额奖金到韩国整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