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我下来做什么?”
白凝薇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腿,脸再也忍不住瞬间爆红。
安久这混蛋,竟在自己的腿上画春宫图。
安久的画技很一般,但也能清楚的将人物画清楚了,女上男下,是刚才他提出的姿势。
“我说了,腿麻了。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安久还委屈上了,略微歪着脑袋,眉头微蹙,亮亮的眼睛好似会说话,说她是个薄情的女人。
“只是腿麻,手不麻?”
“手没事。”
说着,安久抬起手腕,手里抓着的正是刚从白凝薇脱下来的外袍。
这赖皮贱贱的样子让白凝薇有些牙根痒。
她一把掀起桌围,对着门外的李小酒吩咐道。
“本宫歇一会,谁都不许进来打扰。”
李小酒听后,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安都督还在里面呢,太后都能歇下,只能说安都督不愧是太后的心腹,是吾辈的楷模。
紫宸殿内空无一人,香炉还在燃着,轻薄的烟雾缓缓飘到上空,帝王的龙涎香渲染着整个紫宸殿,却融不进御案里的这片空间。
这里好似形成了一道结界,有着不同于其他处的燥热和喘息,只是御案的桌围在有节奏的一晃一晃,泄露出了些许端倪。
白凝薇在最后一刻,脑子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一句话。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此话诚不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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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赵侯府的一个小院里,女人在砰砰的敲打着小院的门。
“开开门啊!开门啊!放我出去。”
守着院门的婆子隔着门板啐了一口。
“姨娘省省吧,大公子留你在府里就已经是念着您怀里的那块肉。您再将那块肉折腾掉了,那所有的福气就到头了。”
守门的婆子是大公子的夫人派来的。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戳女人的心窝子。
“真不知姨娘是怎么想的。好好从七品的官位不要,非要当姨娘。瞧瞧,人果然不能犯贱。现在您是官身没有了,还被锁在院子里。啧啧啧。”
婆子嘴皮子利索,一开口就哒哒哒个不停。门板内的女人,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又怎么知道结局是这样。
当男人来找她时,发誓赌咒的说爱她,只要有了孩子就抬她做平妻,不管生男生女都是嫡子。
她一个没有见识的孤女哪里扛得住这样的花言巧语。
张英将军是找过她,说有官身的人不能做妾。平妻说的好听,依旧是妾。
可她不信,她以为男人的爱在谁的身上,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于是她辞去了女城巡的官位,一心奔着男人来了。
男人明明说了,那块玉佩是如何的了得,入了侯府后,她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可是男人去了一趟宫里,却是被抬回来的。说是打坏了骨头,以后会成为跛子。
公爹一怒之下就将她锁进了这个破落小院里,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现在回想,自己短暂的一生,最快乐的日子竟然是跟着张英将军,和姐妹们一起训练的日子。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
看着身下蜿蜒流出的红色,她放弃了捶门,就这么算了吧,反正她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