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溅射在小布鲁斯脸上，星星点点。

本就因为这些大人的交谈而备受刺激的小蝙蝠仔，此刻就呆呆地站着，双眼发直，嘴唇微张，宛如木偶。

司徒抬手接住珍珠项链，随手放入空间。

看着面前呆立着的小蝙蝠仔，心里泛起一个念头：假如，在这里把他杀了的话.....

“轰~隆~~”

刚刚升起的念头被秋日惊雷瞬间打断，司徒只觉头皮发麻，身体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冥冥中仿佛被一股恶意锁定，身体完全没法动弹。

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遇到超自然力量，立马让他换了个念头：

“小布鲁斯没有做过坏事，是个好人，当然不能杀他。”

随着念头转变，笼罩全身的恶意也随之消失，司徒悄悄抬头看向依旧灰暗的天空，忽然一滴雨水落在面具上，发出了‘笃’的一声闷响。

“下雨了啊。”

将卡迈恩等五人的尸体收入空间，没敢再看蝙蝠仔，司徒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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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咳...”

“咳咳...”

“噗~”

随着一口血被咳出，躺在警车上的亚瑟醒了过来。

人群的嘈杂声吵醒了他，亚瑟缓缓抬头，发现身旁站满了带着小丑面具的人。

“小丑！”

“站起来！”

“呜呼！”

“吼！”

各种有意义、无意义的呼喊混成一团，冲击着亚瑟的神经。

在热烈的欢呼声中，亚瑟缓缓起身。

环顾四周，烟幕缭绕间，亚瑟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仿若登基为王，身旁全是为他的登顶而欢呼雀跃的人群。

恍惚间，亚瑟感觉到有液体从嘴唇上流下，伸手一抹，才发现鼻血流了出来。

他没有多想，双手抬起，自然抹过嘴唇，手指一扯，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和嘴角一起上咧，画成了鲜艳又夸张的小丑笑容。

围成大圈小圈的小丑们，见此情形，欢呼的声响变得愈发震天。

而亚瑟站在警车上，迎着人群，张开了双臂。

恰在此时，深沉如墨的天空中忽然响起一道惊雷。

小丑们的王，登上了属于他的王座。

刚走出犯罪巷的司徒，转头就看见了几百米之外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身旁这些打砸抢烧的小丑们也放下了手里的活儿，纷纷向那边狂奔着，嘴里呼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

仔细看去，人群中央有个人高高站起，双臂大张。

司徒心中一动，默念打开了任务面板，果然看见了任务显示已经完成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