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兰,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我好心劝你几句,你骂我是苍蝇。”
石韫抬起头,一脸无辜直视着她,“姨母,你说什么呢?今日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在别人家婚礼上闹事呢?这也太不体面了。”
在这个世界除了种精神烙印,她很少对人催眠,毕竟她平日里过的顺风顺水的,也用不上。林噙霜是一次,现在是第二次。
康姨母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石韫,宛如一个市井泼妇,大骂道:“我管你体不体面,顾廷烨那个忤逆不孝、气死生父的东西,不就是运气好博了个从龙之功,陛下简直瞎了眼了,让这种小人上位。”
周遭一片寂静,所有女眷的目光都看向这里。
王若弗简直要疯了,平常别人都说她性格鲁莽,她觉得大姐比她还莽。
“大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拉着康姨母的手,想让她坐下。
周围人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老侯爷不就是被顾廷烨气死的,当初他在汴京城名声臭不可闻,人人喊打,如今一朝翻身便小人得志起来。瞧瞧这,好大的排场,也就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要不然谁会来捧他的臭脚。一个低贱的商户女生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周围人沉默。
王若弗生无可恋的捂着脸,她真的很想说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这个时候撇清关系来得及吗?
康姨母回过神来时,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讲了出来,再看周围人或震惊或诧异的眼神,她僵硬的转身离开了这里,瞧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消息扩散的很快,没一会儿就连前院的男客也知道了。
自然也传到了顾廷烨的耳朵里,他脸色一僵,眼里的怒火一闪而逝。
因为康姨母提到了他的生母,这是他的逆鳞。
康姨夫收到消息,慌慌张张的带着儿子找他道歉。
“诶,不敢当不敢当,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哪能让您道歉啊。”
他本就是个混不吝色的,直接吩咐石头把康家人全部轰了出去,以及他们带的礼物也找出来还给他们。
闯了大祸的康姨母,看到丈夫阴沉的脸色,不敢跟他一起回去,转头叫车夫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