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女人已经离开，张楠松了一口气，开心地说道：“这样好了！案子总算可以真相大白了！”她回头看了看一旁的李佐，面色凝重，觉得奇怪，于是问道：“你怎么了？案子破了还这么苦着脸，干嘛呢？这是。”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案子还没破。”李佐答道。

“怎么就没破呢？”

“这个陈桂芬只是失主，她只能证明那人小偷的身份，但她却没有目击案发的整个过程，如果小偷拒不承认，我们也只能断定这是明亮执法失误，跟打人比起来也好不哪儿去。”

“那要怎么办？”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抓住当时参与打架的同伙，二是找到那个目击者。”

“怎么会这样？”张楠又惊讶又气愤又无奈。

中午，李佐将案子陷入瓶颈状况的情况告诉了明亮。

其实，明亮心里早有准备，作为当事人，他早已预感到可能会遇到这种状况，于是他反而安慰李佐说：

“案子陷入这种僵局，我也不是没有预料到，不过，我这里已经有了摩托车的线索，你们不要太过担心，我自己也会查明一切的。”

张楠也在一旁，了解到明亮那边也有所突破，心里放松了不少。

“我看，明亮他似乎挺有把握，我们也不必太紧张。”

“我现在已经不太担心案子这个事儿了，因为有比他更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李佐担忧地说道。

“什么事儿？”

“我听说，昨天，技术科的廖警官已经正式接手明亮的项目了，而且已经获得了上级的批准，我看即便是明亮官复原职，怕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受到所里的重视了，我真担心他会受不了这个结果。”

“唉。好好的一颗苗子就这样被我真是好不甘心，凭什么让别人捡了便宜？”张楠愤愤不平。

“算了，事已至此，说这些是非还有什么用？我只希望明亮能尽快走出这段阴霾。”

张楠望着山坡下的城市，远处的嘉陵江被一团雾气笼罩，就如这个派出所的空气一样，让人窒息。

与王哥约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明亮提前了十五分钟到了修理厂。早晨的小龙坎机车市场还在沉睡，王哥的修理厂也还闭着大门，只有路边的小面摊烤米糕车提醒着来往的人，新一天的到来。明亮买了一块米糕放入嘴里，果然还是小时候的味道，说来奇怪，人越大，那些童年的记忆和味道反而愈发清晰。吃完了米糕，王哥修理厂的卷帘门也打开了，开门的正是王哥，他头发乱蓬蓬的，黑眼圈很重，显然熬了个通宵，看到是明亮迎在门口，他有些诧异，忙向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早啊，快进来吧！”王哥还揉着有些迷离的睡眼。

明亮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因为自己的事儿，让一个刚见过一面的人熬了一宿，他不好意思说道：“王哥，你没吃早饭吧？我帮你买碗面吧？”

“呵呵。好勒，谢谢你啊。”王哥爽朗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