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口,纪初禾就知道是谁了。
除了那个尖酸刻薄的大姑姐还能是谁。
“胡说,我家夫人可没用侯府的银钱。”
春禾忍不住辩解了两句,就侯府的那三瓜两枣,养活他们自己就不错了,还真以为有多富裕的。
“这是哪来的丫头,好生不懂规矩。”
崔清清当即就怒了,一个奴才,也敢顶撞她。
“来人,给姑奶奶沏壶菊花茶,天气干燥,姑奶奶小心上火。”
纪初禾淡淡一笑,一个庶出,且嫁出去的姑娘,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纪氏,你什么意思?”
崔清清瞪大了眼睛,上次见到这个弟媳的时候,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这才多久不见,竟敢嘲讽她。
“我依稀记得母亲曾说过,姑奶奶若是无事,就少回侯府。”
纪初禾半点面子都不给崔清清。
侯夫人可是非常不喜这个庶出女。
“你······祖母!”
崔清清说不过纪初禾,转而委屈的看向老夫人。
“好了,清清是我请回来的,你有意见?”
老夫人也没想到,纪初禾这张嘴今儿怎这般不饶人。
“老夫人请回来的,孙媳自是不敢多言。”
纪初禾微微挑眉,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左右侯府是姓崔。
“识趣便好,赶紧给我准备院子,赶了一天的路,我累了。”
崔清清理所应当的吩咐纪初禾,而纪初禾却淡定的坐着喝茶,并未有什么动作。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都看向纪初禾,纪初禾这才一副后知后觉样子。
“都瞧着我做甚,还不赶紧去请大姑娘,姑奶奶的院子准备好了吗?”
纪初禾莞尔,现在掌家权可不在她这儿。一想到这儿,还不忘咳两声
“咳咳!”
“孙媳这身子不中用,还是先回去了,省的过了病气给老夫人与姑奶奶。”
纪初禾站起身子,这烫手的山芋,她们自己要过去的,再想丢给她,那不可能。
侯府的内里是个什么样子,纪初禾最是清楚。
侯府的产业,这个想贪一点,那个想贪一点,最后到纪初禾这里,就是年年不赚不亏,往年纪初禾都是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侯府。
自从崔景溪接手侯府之后,纪初禾直接就撤出来了。
她不用侯府的东西,侯府往后也莫挨她。
也得亏纪初禾走的早,晚一点就要被堵在寿安堂了。
“姑奶奶也算嫁了高门大户,可您瞧瞧,那有点高门大户的主母样子,就是那一双儿女也教的不成样子。”
回去的路上,春禾忍不住与纪初禾唠叨。
方才在老夫人那里,不光是姑奶奶在,姑奶奶的一双儿女也在,可自从夫人进去了,那一双儿女愣是没一个起身问安的。
这般教养出来的孩子,还有什么作为。
“莫管他们了,回去之后,便将揽月阁的大门关上,就说我要养病,不宜见人。”
侯府肯定是要乱的,她自然不会去管,再说了,她也不打算在这侯府长住。
“叫人给范姨娘说,世子最近心绪不佳,叫她好生伺候着,正好世子鞋袜也该做了,我这里有些金丝银线,一道送去给范姨娘。”
若是纪初禾没记差的话,这两日因崔世安因疏忽,弄丢了宫里贵人们过年新衣裳上的绣线,正被礼部尚书责骂。
而何杳娘帮他度过了难关,还因此升官了。
虽然也是个闲职,但好歹是升了。
只是这次怎好叫何杳娘抢功劳呢,就算有功劳,那也得是纪初禾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