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在吞噬哨兵的精神力补充自己匮乏的精神图景。
扶光第一次觉得她自己是个奇迹。
呜呼,一旦被发现,就可以去死啦。
哨兵与向导是共生关系,一方身陨另一方也绝不好受。
她的笑容有些危险。
但若是以哨兵为养料的向导呢,被哨兵发现的话,会死得很惨吧。
扶光停住脚步,看向一颗枯树,一只小黑煤球缩在树上奄奄一息。
怀中有一根细长的蓝线,是她的精神丝线。
“啾。”小煤球勉强睁眼,昏头转向,气势汹汹地啾了一声。
声音转而被风雪卷走,狂风呼号的雪天什么也听不见。
扶光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树,将其放在自己宛若火柴人搭建的头顶。
流星带有恶臭的气息迎面就要砸下。
扶光转瞬移动十米之外,没等站稳,就被气流掀了个跟头摔了出去。
”啾。”小煤球浑浊的眼神被摔醒,惨兮兮地叫。
“啾。”扶光又抽取精神力幻化出手,区起指节弹了啾啾叫的小鸟几下,直把鸟打的要扑打翅膀来叨她。
“你来呀。”扶光躲过小鸟全部攻击,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冲下。
就见鸟浑身的毛炸了起来。
看来这个手势挺好使的,她见多了哨兵做这个动作,每次出现这个动作,两人不打的头破血流就是怪事。
雪地上,一个火柴人在前面跑,一只黑黝黝地小鸟在她身后追。
“啾啾。”
随着小鸟有活力起来,异化哨兵身上的异变也停止了。
“停止了。”有人低声陈述。
四只眼睛都看到了,哨兵们的精神体闻到向导飘逸的净化力量纷纷跑了出来,或蹲或坐,或围者主人转圈圈。
扶光蓦然睁开双眼,脚下一个踉跄还是动作极快地跑到一旁。
只听“乓乓”一声,异化哨兵直直地往前倒去。
扶光苍白着面容,松了一口气,她可下拯救了她的脑袋。
因为偷偷吸收了哨兵的精神力,她的状态还算可以。
“啾啾。”小鸟凄惨的叫声闷闷地响起。
扶光将手放开,小煤球就像一只小炮弹砸到她身上。
她倒是没怎么样,就差点把本就虚弱至极的精神体,再次送回对面哨兵的精神图景。
她连忙拉住欲落的小煤球翅膀,小小的翅膀刷地打开,露出白色的绒羽。
所以,这个黑秋秋,怎么看都黑峻峻的小煤球是白色的?
哨兵趴在地上人事不知,脊背上因污染而生的羽翼以脊椎为分界线。
扶光药师的职业病犯了,她眼神晶亮地蹲下来,想知道这羽翼能不能拔下来。
做药剂有什么作用。
而且离绍当初异变也没变色,扶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离绍,却被对方的目光抓个正着。
可以说现在扶光看谁都会和对方对视,现在,她是全场目光的焦点。
只见离绍脚踩在火焰狮子的脊背处,限制狮子的举动。
自己踩自己?
扶光见到不少哨兵如此止住自己的精神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变成了动植物园。
”啾。”
小煤球从扶光拇指出钻出脑袋,躺着不省人事的哨兵也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