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昊在宋继礼房里见着他。睡得正熟。

南唐昊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左右查看。也不怕弄醒他。

一张白净的脸上不少地方都是擦伤。额头还缝了几针。伤口也没用纱布盖着了。有点难看。以后要留疤了。

“小傻逼。走路都能摔成这样。”

嘴里骂着人，心疼得要死。

看过脸上的伤。也没把人弄醒。

南唐昊小心地掀开被子去看宋继礼的脚。

这次也没打石膏。裹着纱布。外面用几块硬纸板固定。又缠几圈纱布。

看了一下。宋继礼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蹲床前盯着他脚看的南唐昊。

终于是舍得看自己一眼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盯着对方。

反正打定主意不会先低头。

最终还是南唐昊认输。

他都上赶着来看人了。不是他输是谁输？

“你走路是没眼睛吗？”南唐昊想着如果摔山底下去这傻冒就没了。心里一阵难受。

都是讨债的。

罗冰是。他也是。

“你来干嘛的？来骂我的？”宋继礼看着他。。“骂我的我不爱听。你赶紧回去。”

“蠢货！”南唐昊又骂一句。手上却很轻地扶他起床。

拿了个枕头给他靠着。

“痛吗？”南唐昊伸手摸了摸腿上的纱布。

“还行。头昏。摔得七荤八素的。我哪没眼睛了？鞋不好穿，那一出特别陡，又滑。好像踩着石头上的苔藓了。一脚下去就扭着一下，然后就滚下去了。头磕石头上。脚撞上一棵树才停下来。不然得滚山沟里去。都要喂山里的狼了。你还想见着我？”宋继礼冷笑。见不着更好。他觉得他都要黑化了。以前他脾气没这么大。最近是看什么都想怼一怼。不顺眼极了。

“你闭嘴吧。再乱说话老子掐你嘴巴。”南唐昊狠狠地剐他一个眼刀子。

“你掐呗？脸还不够丑？”反正已经毁容了。宋继礼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丑屁。”

那些擦伤不严重，迟早要好。就额头缝那几针，刘海应该可以盖住。

“有点痛。”宋继礼指指额头。“给吹吹。”

南唐昊呼口气。

凑过去吹了吹。哄小孩似的。

“最近安生点。晚两天去学校。我接你。”

“不用。我妈接送我。”

“阿姨跑来跑去够累人的。我接你。”

“那你明天接我去医专。那儿有个老大夫挺厉害的。我们去让他看看。”

上次伤没养好。下雨就痛。这次他又伤着这条腿。如果养好了，会不会那毛病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那大夫好？”南唐昊问他。

“我找他看过。”

“什么时候？”

“就有次感冒”

“治感冒的老大夫？”

“你闲得慌啊？问那么多干嘛？”

“问都不让问？”

“不让！”

“小霸王？”

“你管。”

“出来吃饭了。”阿姨笑眯眯地现在门口看他们。宋继礼最近有点闷。几个堂兄弟姐妹都来看过他了。他都没精神招呼他们。南唐昊一来，精神看着就挺好。真不愧是一块儿大的。谁都没他们亲近。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