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先辈镇守此地,又不是他们镇守,他们的先辈折损寿命,他们又不折损,搞不懂为什么国家要拿我们上缴的钱去养他们”
“……”
“你在沉默什么?我说了半天,口水都说干了,你倒是回我一句啊!”
“那边……那边好像有个人!!!”此人指着一个方向咕了一句。
“……”
有人?派遣队不该已经全军覆没了吗?怎么还有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即向所指的那个方向奔去。
他们原本任务是待命此地,监看深渊的情况,一旦深渊开始发难,他们就可以用自己跑得快的能力去通知大部队撤离。
但如果观察到除他们两人外其他人的出现,那这个人要么是冰墙派遣队的幸存者,要么就是没能成功逃离的卧底了。
那里是冰墙的缺裂口,其表面已经被雪墙覆盖,但那面雪墙已经被戳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在窟窿外侧,有一个人躺在冰块堆里。
透过此人衣服露出的部分可以看出,他是一名普通闲散冒险家。
两人走上前去,食指轻拨,探了一下此人的鼻息。
“还有呼吸”
……
救援队的人越来越少,许多临时成员都已经加入了步行离开的队伍。
现在,站在集市最中心,看向比利塔山的方向,可以看到一片颜色接近幽蓝的雪雾正在靠近。
那就是白色潮汐,一个被授予“大雪”这个昵称的天气。
是它让莫雷佩索克的人们获得了短时间的团聚,也是它将会驱赶已在这里生活几百年的居民。
大雪所到之处,岩石被冰刀切碎,树木融于飓风,一切活着的生命都会被吞并。
它的出现就表示,留给众人撤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有人嘲笑莫雷佩索克只有雪缝榕这一种土生土长的植物,但他们不知道雪缝榕是在如此极端的条件下生长的,它们在冻土里生根,通过根来繁衍后代,每年唯一的生长旺期就是短暂的夏天。
救援队队长轻抚着面前的雪缝榕树枝,他摘下一根针叶,放入自己的衣兜里,并感叹道:“榕儿啊!过了今天,我们就很难再见面了”
“你们生长的意义在于什么呢?你们每一年都在失去至亲,你们只能一个接着一个的赴死,你们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是只要活着,就还有一线希望吗?”
“榕儿,回应我吧!”
见自己长官不正经的样子,一旁的助理表示“习惯了!!!”。
每一个即将获得新命座的人都会有一段时间表现得很不正经。
他们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或者感觉自己已经看透人生的真谛了。
各种伤感的话语、文案均会在这段时间出自这些人之口。
……
自己上司的情况其实还不算严重。
助理曾看到过一个人把一条狗拎在手里。
怼着它的脸一个劲地问:“你听到了吗?你听懂了吗?回答我!狗子……”
……
救援队队长松开被他抚摸了几十遍的雪缝榕,来了一句:“哎!看来你已经回应过别人了么!”
雪缝榕作为莫雷佩索克的象征植物,肯定在很早以前就有人去品析它了,甚至与雪缝榕有关的命之座信念都早已被别人领悟。
如果在这个时候队长突然接收到雪缝榕座的回应,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上一秒在提瓦特的某个角落,发生了一起杀人夺志事件,甚至有可能是屠族事件。
“榕儿,哪怕你现在身处世界的另一面,也不要忘记我此刻正在思念着你”
……
“队长,我们发现了冰墙派遣队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