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拿,开,你,的,脏,手。”张舒然一字一句清楚的重复了一遍,此时此刻,她忘记了害怕,只是希望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离自己远点儿。
“啪”一声,张舒然的脸被打得扭朝一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男人突然一下紧紧抓住她的发,使劲向后扯。张舒然不禁出声呼痛,伸手到脑后,想要拉开对方的手。不料一眨眼的功夫,双手被男子另一只手制住。对方凑到她耳边,从牙齿缝里挤出阴沉的声音:“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就让你尝尝我熊天诚玩弄女人的手段。”语毕,他将张舒然一把推倒在地。
张舒然的额角狠狠撞在了凳子边沿,背脊也撞上了桌脚,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没有叫出声音。
这时,过道中传来几人的脚步声。田伯陪同两个年轻男子走进茶铺,他看见背对自己,坐在地上的张舒然,想上前扶起,可又看见壮汉脸色不善,为了不再招惹麻烦,也只能置之不理。瘦高个男子将手中的一个布袋递给熊少。熊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东西,阴霾的脸色稍稍缓解。
“老东西,这次算你识相。”壮汉向身后二人比了个手势,然后转身朝铺外走去。
见三人身影消失,田伯才赶忙来到女人身边,将其扶起,他看到张舒然肿了的半边脸也猜到了个大概。
“谢谢。”张舒然小声的说了一句,她开口时扯动了受伤的嘴角,有些刺痛。
突闻老人饶有责备之意地问道:“我有叫你出来吗?”。
张舒然抬头,不解地看向对方。
“你不在里面好好熬药,那么冒冒失失地跑出来,你知道你可能会招来多少不必要的麻烦吗?他熊少是什么人?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惹不起的人。”老人继续道:“我那花了一大早上熬得药现在是肯定糊了。叫你做那么点事都做不好,你还是回屋里呆着吧。”说完老人没有好气地转身走回了伙房。
张舒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难道自己冲出来挡在对方身前,为对方说话就错了?难道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应该像个木头一样地杵在伙房里,搅拌着那缸不知所谓的东西?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