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好是因为……”迟绪思索片刻,“我在梦里以为她找的男人很好,是真爱,而我自己在这种衬托下是什么都没有的废物,多少还是会挫败的,现在好像找回了一点点胜利感。”
她掐了掐手指,笑得更加肆意,“尽管这种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但是……起码让我知道,存在过的喜欢和爱意是真实的,那些曾经给予自己的否定都是浮云。”
林霁予敏锐捕捉到了一句:“真实的?”
“梦境里的真实,”迟绪给自己的话打补丁,“正好,我要去看病了,你有事的话早点回去。”
然而已经学会光明正大翘班的林霁予哪里会有事。
不过一个小时,季何年揉着太阳穴把迟绪送了出来,“我怀疑你是来报复我的,简直是我从业以来遇到的最难伺候的人。”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钱难赚什么难吃,遥想当初,季医生还想抓我做典型当课题好好研究的。”补了个觉的迟绪相当好脾气,“再说,如果我是季医生遇到最难伺候的人,那说明季医生见的病人还是太少了些,或许可以多放几个号,再便宜点,亲民点。”
就季何年的招牌和价格,普通家庭也负担不起来。
“技术和知识还是值钱的,”季何年相当坚定,“我学习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小朋友,大人养家糊口的痛苦你不懂。”
迟绪嘿了一声,一脑门却顶在了林霁予背上。
无辜遭殃的林霁予:?
“肯定是你说我是小朋友,什么姐姐,假的,一点都不诚心!”迟绪气鼓鼓,“我现在愿意了!一百个愿意!!!”
林霁予急忙拉住迟绪,不叫她往外跑,“是以前说的话,以后再不说了。”
季大医生看着好友被轻松拿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霁予,你这恋爱脑属实也没救,没有原则。”
“我做不到要一个破产的人请吃请喝,”林霁予稳稳拽着迟绪,不慌不忙地接茬,“高老板已经很惨了,千里迢迢来投奔你,可惜。”
季何年:……
“什么?!”迟绪仿佛听见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堂堂精英季何年,私底下竟是软饭女,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季何年:……
“你们不知个中详情。”
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我们不想知道。”
说完,迟绪抿出一个笑,举起手掌,林霁予见状,抬手击了上去。
季何年:……
“明天你不要来了吧?”她看向迟绪,“就来睡个觉,耽误我下班。”
“霁予,她拒收我。”迟绪瘪了瘪嘴,可怜兮兮地望着林霁予,“她不是你缀好的盆友了吗?原来是塑料的吗?为什么不给我看病了,我有病已经很可怜了。”
季何年:……
报复,绝对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