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脸一沉,方想回驳,便被沈桓修抢话只笑:“娄妹妹如是率直性子,想必不拘小节总好过那忸怩作态。娄老爷切莫拘束了娄妹妹的性子,反叫她学了旁人温顺贤淑,倒失了天真活泼,也失了几许可爱之处。”
“殿下所言极是,”郑逍点头附和,“娄妹妹率真可爱,在宫中鲜少有此性情,确是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
“好了,我这人不禁夸,你们不必过于抬举我”娄琬琰吃了好些块肉,这才停住口,抬眼轻瞥二人,又正色违心道,“这些东西,我吃一次便罢,吃多了反倒腻得慌。”
“琬琰!”见她几次三番出言不逊,娄老爷实在沉不住气,一脸愠怒只冲她道,“给我回屋去!不到午时不许出来!”
女子不以为意白了几人一眼,这才懒得多说一句转身。眼见老头又替她赔礼赔笑,郑逍不禁摇首暗叹,想必正因为这老头总给女儿擦屁股,才管教不好她了,他若一直这样,怕是一辈子也管教不好了。
郑逍与沈桓修一同回屋,路上,瑶妆紧随其后不停冲前者使眼色,被男人余光扫过,不禁轻笑侧目:“你这丫头,可是眼睛不舒服,一路上眨个不停,要不让班扬给你瞧瞧?”
“不用不用,”小妮子忙摇头摆手,“连夜没休息好,两眼干涩罢了,休息一晚就好。”
郑逍心知肚明,只笑回应:“可让班扬给她瞧瞧吧,这几日总见她挤眉弄眼,再不瞧瞧,怕是要坏事了。”
男人默许,侧身却话锋一转:“公主今日起得甚早,不如先去歇息,等予传午膳你再起来吧。”
郑逍怕是听错话,多看了他一眼,只见对方目光说不出地柔和,果真像是在关切自己,不禁一阵寒颤。但他话不假,晨间确实被他早早叫醒,她方才精神,现下扬头一看,那太阳又像刚打足气的氢气球,高高悬于空中,越直视那阳光,越止不住犯困。既然人家放话,她岂有不歇之理,匆忙敷衍几句,郑逍便真的回房四仰八叉睡去了。
只待空腹咕咕大叫之时,早便过了晌午,宫人都用过午膳,就她还一脸懵逼揉眼。瑶妆进屋就满心欢喜叽叽喳喳说,殿下疼公主,不忍心叫醒公主,让公主好生歇息,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用膳。
郑逍毫不犹豫怀疑这妮子嘴里吐出的话,十有八九掺水。心想指望她不靠谱,这才以传膳为由将其支开,又叫了流姝来,让她悄悄去请四殿下过来。
娄老头也在,先让那小子见见未来的岳丈,再暗中鼓动几人一同赴往白马殿赏游。这娄琬琰与沈桓凌,一个爱使性子,一个爱犯贱,自然天生绝配,倘若促成此事,当初与老四的约定也凑效,她便算是履约,往后自然落不了那狷狂小子口舌。
愿心想事成郑逍如是暗中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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