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家忙不迭地把一本册子丢入他怀里，把他推出去，一脸不耐：“哪里来的小毛孩子？什么破法子！奇奇怪怪的，别站在门口挡我生意！”

“掌柜的你就试试嘛！”少年还不放弃。

店家眼睛一瞪：“试试？那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要不要赚钱了？……”

音离撑着脑袋听着，似乎在思考什么，而后笑了笑，招来小二，指着那少年道：“叫他上来，我想见见他。”

小二应了一声，下去了。

一会儿，小二带了那少年上来了，音离递了个碎银子过去，小二喜笑颜开地道谢离开了。

少年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音离看他，皮肤白细、眉目清秀，俊逸得有点眼熟，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他一件淡蓝的云纹金边袍子，神色疑惑，却并不显得局促，随手而立，气质清澈，不像个市井少年，只有有底蕴的世家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子弟。

认出他的那一刻，音离不禁心中叹息一声，该碰上的还是碰上了。沐君雅和宫怿和他的纠葛，大约就是从这一次开始的。

音离看着面前这个还显得稚嫩的少年，想到他如今还瘦削的肩膀上即将要背负的那些东西，就不禁觉得命运无常。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音离在平衡局几万年，学习当一个月命十几万年，这么多时光中，她最知道的一点就是命运是不变的。不是不会变，而是不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