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露出院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把葛勤勤暴打一顿,做什么都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恶气,只能通过暴力才能解恨。顾恒远意识到了,立即给葛勤勤通风报信。葛勤勤吓得带上顾天洋逃离别墅,躲了起来,暂时逃过了一劫。
宁思露的人扑了个空,她转而和和顾恒远进行了一次谈话。
两人坐在客厅里,相对无语。昔日别人眼中的恩爱夫妻,关系突然之间别扭到无话可说,冰冷的空气非常尴尬。
宁思露先开口:“我们两个回不了头了,我也不巴望你回头,各自安好,便是晴天。”
“你想放弃我吗?我不会放弃你的。”顾恒远坚持拧着。
“那你放弃那个女人,放弃那个孩子。”宁思露提高了音量说。
顾恒远沉默,不言语,宁思露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良久,顾恒远吐出一句话:“孩子我肯定是要的。”
宁思露强势地说道:“那我们就离婚。”
顾恒远叹了口气,语气缓和又无奈:“你就不能退一步吗?现在哪个成功的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哪个豪门望族人丁不兴旺?”
宁思露冷笑两声:“呵呵,还真会为自己找理由!只可惜,我不是那些软弱的女人,由不得男人的不忠诚。”
宁思露强势的态度终于让顾恒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要逼我!”
宁思露平静地说了一句:“我只希望你立遗嘱,把你在顾氏的股权全部留给挺之,其他的我无所谓了。”
宁思露曾经最大的职业成就就是嫁给了顾恒远,他们之间就是门当户对的典型,她促成了顾恒远成为富翁的梦想,顾恒远给她创造了她需要的荣华富贵。豪门婚姻看似风光无限,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现在这个职业成就离易主也就一步之遥,输了情感,至少要别输钱。如果感情已不再,哭天喊地缅怀过去没有丝毫意义,只有勇敢的出击维护自己和孩子的利益才是硬道理。
以前顾恒远对宁思露还有内疚之情,现在事情捅破了,挨打了一顿之后,反而什么都不在乎了。和他谈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谈钱,他有自己的考量。他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反驳:“我还活得好好的,立什么遗嘱?”
顾恒远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宁思露:“没有那个野种,我就不会让你立遗嘱,这些最终都是给挺之的。但是,明摆着那个女人的目的就是你的财产,如果你不想把事情复杂化,就全部留给挺之。”
顾恒远口气很硬地说:“如果要立遗嘱,我的财产包括股权,两个儿子,一人一半。”
“我不同意,不能把股权给那个孩子。顾氏是挺之用血汗换来的,凭什么要把功劳让人家享受?”
“你别忘了,顾氏是我一手创立的,没有我就没有顾氏!”
“如果孩子未成年时,你过世了,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作为孩子的监护人,一定会把公司弄得乌烟瘴气,你想公司被她弄得一塌糊涂吗?”
顾恒远没有得商量地说:“那个也是我的儿子,我一视同仁!”
两人因为股权的继承权问题发生了冲突,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事情就这么僵持着。
宁思露没有选择原谅顾恒远,也没有离婚,她搬到了她名下的豪华公寓去住。两人开始各过各的,无形中把顾恒远往马维维那边推。好好的一个家因为第三者的介入,因为男人的花花肠子,弄得支离破碎,家不成家。人在晚年的时候,碰到这么一摊子的事,实乃人生中之不幸。
韩越和顾挺之没有立即返回澳洲,而是留下来多陪宁思露几天,以帮她度过情伤。
“妈,我在香格里拉酒店室内泳池给您办了个游泳卡,我陪您去游泳。”韩越提议。
“我泳技不好。”宁思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