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在决议书上轮番签名的时候,一声破门声瞬间打破会议室的安静。会议室的门被急速推开,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女声回荡在众人耳边。
“我不同意。”
大家都愣住了,循着声音把目光投了过去。不光是为这句挑衅的话,也为不善的来者。
来的人是葛勤勤,后面随同的是她聘请的律师团队。她就像一个年轻的皇后,身后的律师就像改朝换代的大臣,在他们左拥右簇下趾高气昂的踏进来。
她穿着一身鲜红的套装,脚踏着名贵的高跟鞋,身体的香水味随着步伐的涌动散发开来,充满在会议室的空气里,和肃静的气愤那么格格不入。
“你这个贱人,敢来董事会捣乱?”
宁思露不悦的声音响起,她快步冲上去,对着葛勤勤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狠狠地扇下去两巴掌。一切发生的那么快,快到众人甚至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啪!啪!”两声脆响,在安静的空气中蓦然响起。
这两巴掌,几乎透尽了宁思露对愤怒、屈辱、不甘和伤痛的宣泄!仿佛这段时间所有压抑下来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突破口。
葛勤勤没有想到宁思露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她,脸猛地偏向一旁,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脸颊便高高肿起,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宁思露不解恨,继续对着葛勤勤拳打脚踢,完全不顾形象,就像一个市井妇女那样:“你这个狐狸精,你害死了顾恒远,你害了顾家,你这个妖孽,我打死你,打死你。”
葛勤勤自知理亏,只是躲闪,不还手,而她主要的目的不是来吵架打架,也不是和宁思露一争高下,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与葛勤勤随行的人挡在了她前面,顾挺之也把宁思露拉开了。
“妈,冷静点。”
葛勤勤不慌不忙擦了擦嘴角,整理了凌乱的衣服,脸皮厚的说:“顾夫人,本来我们是以姐妹相称的,你年纪比我长,地位比我的尊贵,我们侍奉同一个男人,按道理我应该尊称您为一声大姐,何必自相残杀呢?”
宁思露简直要吐血,气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你……,真不要脸。……来人,把她赶出去。”
葛勤勤一点儿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好意思,你赶不走我,顾氏集团2727的股份是我和顾恒远的儿子顾天洋的。我的儿子是这里最大的股东,我是他的监护人,有权替代他参加董事会,你怎么可能把我赶走?”
“你……痴人说梦吧。”宁思露咬牙切齿道。
葛勤勤聘请的律师团资深律师唐律师说道:“顾夫人,葛小姐说的是事实。顾老先生在生前,曾经立下遗嘱,把名下所有产业及他在顾氏集团的所有股权留给他和葛小姐的非婚生儿子顾天洋。顾天洋是顾老先生遗产的唯一继承人。”
什么?遗嘱?顾恒远留下遗嘱把全部遗产留给顾天洋?
唐律师的话犹如一颗炸弹扔下来,众人五雷轰顶,多么不可置信!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蒙了。宁思露傻眼了,顾挺之也傻眼了。
唐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文件,展示在众人面前,说道:“这是遗嘱的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