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家中也有好几本,渠开远趁这些天都看过了,其中犯忌讳的内容在哪里一段,他心里清楚,
余悯真故作慈祥地笑了笑,说道:“安王不要担心,没什么事,坐下慢慢看。”
赫连庆玺气得要命,叫道:“坐下慢慢看?谁准他坐下的,他这么了不起,这里还容得下他么,他要坐的话,也应该到朝堂上去坐,坐在朕的龙椅上!”
渠开远惊讶地说道:“父皇,您在说什么?皇儿怎么敢坐父皇的龙椅,父皇莫不是误会了什么,难不成是这书中有这种内容?”
“当然有了,都已经拿在你手中,你自己看不到么!”
渠开远摇头说道:“父皇,区区一本书而已,谁都可以写,也可以写出任何内容,父皇不能因为这个就错怪地皇儿啊!”
赫连庆玺自以为是惯了,他认定的事,便觉得肯定是对的,轻易不听人辩解,叫道:“谁都可以写?谁都可以写,可却不是谁都知道你在鲜狄发生的事!既然这个人写了,还写得如此清楚,那就是他跟你去了,亲眼看到了,而且……没准这人就是你的心腹呢,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开疆拓土,雄才伟略,英明神武,堪为一代英明君主,所以你是不是觉得,朕应该让位给你呢!”
“父皇!”
渠开远抓着书说道:“儿臣都已经说了,这书不关儿臣的事,书中内容也大多不实,父皇怎么还是不信,还说写书之人亲眼看到过,如果他亲眼看到,就不会如此诬蔑儿臣了!要知道儿臣在鲜狄发生了什么事,父皇可以派人去查,不能凭这几本书就断定事情属实!”
他全力争辩,坐在旁边的赫连瑜却温吞吞地说了一句:“就算书中的内容不是完全属实,但是其中所表达的意已经够清楚,人都说空穴不来风,三哥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相信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派人写了一本书来宣扬也说不定。”
渠开远气得怒目而视,叫道:“赫连瑜,你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有那些想法了,莫名其妙弄出一本书就想指责我,猜我这、猜我那,要是这样的话,岂不人人都可以猜,我猜是你写了这样一本书,莫非你也承认?”
赫连瑜惊讶地看他:“三哥你可不要拉我下水,皇弟向来与世无争,闲着没事搞这个干什么,这种东西,我、我从前根本都没看过,要不是奴才们发现有这回事,我直到现在都不会听说。”
渠开远勾嘴冷笑:“与世无争?我看你不是与世无争,而是没有必要争了,或者争也是争在背地里,不往明面上摆,谁又看得清你是什么人!”
皇后见他们吵嘴,提高了一点声音说道:“好了,都不要吵了,太子是什么人,皇上最清楚,安王就不要乱安罪名了,还是说这书的事吧,现在整个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全都在传颂这本书,世人皆知咱宁国有个了不起的安王,还有一个神通广大的王妃,都要不知道皇上和本宫是谁了!”
渠开远再次撇嘴,说道:“那皇后打算让我怎么办呢,难不成让我去跟世人解释么,或者如何如何保证,不会像书中写的那样?那可真是难为我了,我办不到!”
他态度强硬,惹得赫连庆玺更火,叫道:“行了!皇后就不要跟他讲了,我看这逆子回宫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从回宫的那天起,他就在图谋!不,从他离开宫开始就在图谋,不然也不会自建军队!可惜朝中这些蠢货,竟然举荐他,让他去对付鲜狄,我看简直就引狼入室!”
渠开远对赫连庆玺向来不满,不管是从前还是回到皇宫之后,连叫他“父皇”都叫得很勉强,更别说赫连庆玺如此刁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