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易浮咳了声:“恩,我亦是。”
“什么鬼的。”我笑出了声,缓缓地与厌裳分开来,回头看着身后秋千架上坐着的易浮,他定是被厌裳威胁才说了这话。
我掉头看向厌裳,她只是眉色乱飞,噜噜噜地玩着舌头。
“你可别为难他说那样的话。”我歪了头。
“谁叫你说舍了性命的话呢。”厌裳也和我一道歪着头,顺势趴在了那墨色的大石上,那般对比着,更显肌肤皎若脂玉了。
我叹了口气:“好罢,大家都好好地活着才是正经,我以后也断不说这舍了性命的话,可好?”
厌裳动了动脑袋,慵懒地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的呓语着:“那你可要好好修行……再不要向前几世一般……”
“嗯?”我没怎么听清,却见厌裳已经合上了眸子,睡得香甜,还轻轻地打起鼾来了。
易浮笑着走到厌裳旁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今日给你输灵气过多了,概是累极,你看,她已经睡着了,说梦话呢。”
我微微颔首,心头一阵暖意,凝视着安睡的厌裳。
此时院墙之外,正有人浪荡地高吟着什么“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诗句来。
闻此易浮皱眉摇摇头,又说:“我就不送姑娘了,想必你是可以借冥道回去盛京的,我先带厌裳回房中休息,姑娘可要注意安全。”
我喏着,又谢过易浮,说着改日再见。
临走,开启冥道时,三丈的探知内发现了紧邻此处的叫做“云雨楼”的妓馆,缩地成寸之时又感知了旁的连片的官府花街,终是大约明了易浮怪色的原因。
有道是,此花非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