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杀人犯鹿野枫痕,大西警视,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侦探吗?”
“可能这会让你们都吃惊了,我的名字其实是瀑影秋杉,是是一名侦探,鹿野枫痕不过是我为了打入平野家,探求案件详情,而编造出来的一个假名字。现在将由我来将案件的真凶从你们几个人中揪出来。”
“胡说,凶手怎么可能在我们中,最有嫌疑的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平野武藏似乎仍有些情绪化。
“不对,其实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只不过是有一个简单的心理陷阱,使得每次的怀疑重心都没有落在真正的凶手身上。首先是平野与室町两家相互对立,使得很少有人能去怀疑这些事件是一个平野族人与一个室町族人秘密合谋所为。然后是两家都陷入遗产纷争,所以每当有继承人被杀,人们心中真正的怀疑矛头便指向了自家的其他继承人,却没想到这是其他家族的人所为。
例如室町英治被杀时,室町家的其他人都会被怀疑,但最终也全排除了嫌疑,因为他其实是被一位平野族人趁夜翻窗闯入所杀。
当然,这也有例外,比如平野雄也的死。请大家想一想,作为一个有夜盲症的人,还是有争议的遗产继承者,是什么人才能让他在晚上走入黑暗的树林中?那一定是一个深受他信任的人。没错,他完全想不到最后夺去他生命的人,竟然是他以为的那位赋予他生命的人和田敏户,你就是这场案件的凶手。”
不出我所料,所有的人,包括大西警视在内,都对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刚刚被指明的凶手和田敏户,则彻底失去了平时的笑容,露出了一副凶恶的表情,她这样向我怒吼:“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就算当时只有我有机会,但我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孩子?你也太过分了,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没洗清自己的嫌疑。那天晚上在会议室门口,开锁关锁的都是你,之后最早过去的也是你。就算如果真依你所说,一到会议室就发现了户川的尸体,那我也是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都与你在客厅里聊天。你这样诬陷我,只会给自己罪上加罪。”
“是啊,你这样说完全没有任何理由。”
“真的是,人被逼逼到绝路了,果然什么话也说的出来。”
其他人对于我的推理提出异议,连大西警视也显露出了一丝不安。虽然面对如此质疑,但是我仍相信自己没有错,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快识破这道心理陷阱。
“那好吧,既然你们还满腹狐疑,那我就只有亲手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们一直都认为,那间会议室在打扫完毕到我来的这十分钟内无法打开,其并非如此。”
“什么,这把钥匙是当年的军事级工业产品,即使现在也无法仿制。还是说,你要狡辩说自己扣锁时没有扣好?”她露出冷笑,再一次向我反击。
“不,我想请大家想一想,我们在开锁与关锁时的动作有什么不同?”我停顿了几秒,“其实,最大的不同应该就在于有没有使用钥匙。我用钥匙打开的的确是平野家的锁,而在我走进会议室后,便有人将已经被打开的锁调包,换成了室町家的那把外表一模一样的锁,而之后当我走出来关门时,只要用手将锁扣上,所以根本发现不了那把锁已经被调包了。
而在此后,对于那位拥有室町家族的锁的钥匙的犯人来说,便可以直接走入会议室搬运尸体了,只需要在完事后将锁换回,这一切便天衣无缝了。
“哼哼,我不知道你是为何如此能编。就算你能消除自己的嫌疑,但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因为你永远也无法让人相信一位母亲会去杀死自己最爱的孩子,这对她可没一点好处。”她终于亮出了最后的王牌。
“我当然能让大家相信是你杀了他,因为他并不是你的儿子,你也不是他的母亲。世界上没有和田敏户这个人,你的真名应该是室町明奈,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平野明奈。现在要上演的正是今晚的压轴戏19年前那场科学怪人分尸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