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睿见左右无人,推开了房门,迅速走进去,反锁了门。
走廊尽头,听到了那轻微“咔哒”声,满眼阴骘的Luis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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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冷,疼。
世界仿佛是被装进了黑洞,时间、空间都失去了意义。瞿印琪在周身冰冷疼痛里转醒前,尚未完全睁开眼,那种可怖的感觉就像慢慢爬上躯体的凉水再次攫取了她的力量:她好像又被关进了秦世睿的暗房里。
她为了证明自己确实睁开了眼,冰凉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确实是睁开的。噩梦是真实的。
左脸火辣辣的疼着,似乎肿的很厉害,四肢无力。即便是夏日,暗室里也冷的吓人。
上一回被关的经历太过刻骨铭心,久而久之,经历成了梦魇,梦魇生成了病变。这一回,她还能活着出去吗?
她恨自己一味的容忍妥协。若上一次她出去的时候,勇敢的说自己并没有出去度假,而是被自己妒火中烧的丈夫囚禁于暗室饿了三天,会不会有人信她,会不会有人帮她?她想到了给她药的秦思哲,她痛恨所有秦家的男人。她以为只要让秦世睿再次和自己发生关系就不会有后顾之忧,可是现在,她连和谁在一起都想不起来了。
瞿印琪,你真是一个笑话。瞿印琪,这回你死定了。
寂静死暗的空间里,仿佛响起了无数的嘲弄声,有男有女,层层叠叠。瞿印琪努力去回味下午那个真实迷糊的缠绵里,男人给她极度温柔呵护的感受,可是始终压不过一层层袭来的恐惧与绝望。最后她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尖叫出来,再度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