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钱的事,你们两个是哪一位身子不爽快?”
季众一羞红着脸,有些拘谨的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不是来抓药的。我在研究一道吃食,想寻一些香料来调味。不过我们两个来的匆忙,手上的银子都花光了,先生若信得过我们,烦请您赊一些药材出来,明天我一定将钱款尽数奉还。”
这先生也算是见过些场面的人,纵使对季众一的糊涂话有很大的不满,却也并没表现在脸上,“按说我们医者务必恪守悬壶济世的准则,如果真的遇到了治病救人的急情,银钱方面也不是不能变通。可你既没有性命之忧,又不是穷困潦倒之人,恕我不能赊账。”
先生说完从柜台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朝门口的方向伸着手,明显是要送客。季众一不死心,立马挡住先生的胳膊,脱口而出道:“我有病!”
先生愣了愣,他细细的在季众一的脸上打量了许久,面色忽然缓和了下来,“说来听听。”
“先生,我得了馋病,再不吃点好的恐怕命不久矣。您发发善心赊我一点香料吧,就当是日行一善。先生别推我啊!先生”
药铺先生黑着脸,不由分说的轰了季众一和江南雨出去。只听绑当一声,大门被先生里里面直接锁死,就算是台风来了估计也敲不开了。
季众一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用余光瞥了瞥同样满脸黑线的江南雨,“预算出现了些小偏差,早知道就先到药铺来了。要不咱们还是先把家里的鸭子吃完了再来吧”
江南雨也不说话,反倒将他的手拉了过来。季众一心里一阵感动,想不到她现在如此善解人意,真是越来越叫人暖心了。
正想的出神,忽然感觉手背一阵尖锐的痛意,他低下头一看,江南雨正用两个指甲尖死死的掐着自己手背的肉皮。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手去,却被江南雨威慑的眼神给锁定住了,连动也不敢动,只好由着她掐。
虽没买到那些调味的药材,但这一次也不算是败兴而归。天气大好,两个人拎着买好的东西逛着回去,离家门口还有老远,便听见自家的院子里喧喧嚷嚷的好像有人在说话。
江南雨的喉咙忽然发紧,那种由心而发的恐惧又骤然升起。她奔着家门拼了命的跑着,才跑了两步便被季众一抓住了袖口,惯性作用下险些栽了个跟头。
“季众一,有小偷!”
“就算真的有小偷,你贸贸然跑回去又能顶什么用。跑的那么急,脚踝又该疼了,孰轻孰重呀。”
“当然是家里的财物重要了!等人家把家都盗空了,你还有闲心做鸭子吗!”
季众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这句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年轻人说话可要注意素质,这话要是叫别人听了该怎么想?想包养我就明说,我能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