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来,一连几日过去,王府里一片宁静,一片祥和,秀儿和晴儿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玖妜等不及,在府里茶饭不思。
“怎的,还是心乱得厉害?”
“是啊,一天找不到,我就一天无法平静的下来,心里的石头怎么也没办法落地。”
“我带你去广德楼?”
“干嘛?”
“去广德楼还能干嘛?当然是要听一场大戏了。”
“也好,去听听戏,也能少操些闲心去。”
二人备轿来到了广德楼,今日的大轴仍然是张筱春的锁麟囊,苏子笙带着玖妜来到了后台“张老板。”
“王爷金安,王妃金安,今日怎的贵步临贱地,到我这里来了?”
“我家王妃心情不好,到你这听出戏,舒坦舒坦。”
“王妃爱听什么戏?今日我便唱什么戏。”
玖妜笑到“水牌子都已经挂出去了,难不成还要改戏?”
“若是王妃喜欢,也无不可。”
“我倒是无妨,这锁麟囊是张老板的看家本事,我也有日子没听了,今日还是老样子,岂不美哉。”
说到这,陈筱芸拿着行头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衣服挂在了一边的架子上“王爷金安,王妃金安,怎的两位大驾光临,也不知会一声?”
“哎,本就是出门闲逛,散散心,若要动辄多人跟着,还要知会你们,那岂不是有点出巡的意思了?嗯?”
陈筱芸笑着“筱芸马上要上场了,就先失陪了。”
“陈老板请。”
今日的开场戏,是苏三起解,陈老板的嗓音还是一等一的好。站在台口亮相的那一刻,玖妜不得不说,这样婀娜的身段,任何一个女人都望尘莫及,坐在二楼他们常坐的包厢里“子笙,你说陈老板和张老板经历了这么多走在一起,到底是缘分到了,还是人定胜天呢。”
“若我看来,上天给了他们缘分,而他们也抓住了这个缘分。”
“苏三,是个苦命的女子,经历了百般周折终于才找回了王三公子,这一辈子,她都在颠沛流离中度过,虽说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这到底是出悲剧还是出喜剧呢。”
“你今日怎的感慨颇多?”
“我也不知为何,只是心里乱得很。”
这一晚,戏听了不少,回府的路上,玖妜有点昏昏沉沉的,听到不远处有那么个声音“王妃!王妃!”
慕容玖妜愣了一下“可是有人?”苏子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听到了声音,便叫轿夫落轿“落轿。”
二人慢慢下了轿“是何人?”
只见一旁的胡同里跑出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女子,众人上前护着王爷和王妃,那女子跪在地上猛磕响头“求王妃收留!求王妃做主!”
“你抬起头来?有何冤屈,向我说来。”
那女子慢慢的抬起头,满是污泥的脸上还有两道泪痕挂在上面。
“怎的是你?”
“求王妃做主!求王妃为奴婢做主!”
“别说了!”慕容玖妜制止住她,转过身说到“上轿。”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曾经被自己搭救,送入宫中的莫漪,也就是宫中的盛秋。回到王府,玖妜差人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也梳理了头发,又做了一桌子的菜让她吃。
盛秋狼吞虎咽的一番风卷残云过后,擦了擦嘴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玖妜叹了口气“你们都下去吧。”
“是!”
众人退下之后,屋内只剩下玖妜和盛秋。玖妜看着眼前沧桑的盛秋“怎么?落魄成这样?如丧家之犬一般?”
“我是逃出来的,是小夏子救了我,他……他给了我腰牌,我才逃出来,儒嫔……儒嫔她要毒死我,她肯定是怕我把她所有事都说出来,她想要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
玖妜也怕这是一个圈套,自己若是收留了盛秋,会不会有危险,她也不能完全信任眼前这个人。
“是,那日她赏赐给我一盒桂花酥,我没有来得及品尝,就被野猫叼了去,没想到那只猫竟然毒发身亡,我害怕,可是又没办法,小夏子给了我他的腰牌,我才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