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楚风凛吐出了一句话，“谁先来？”

两个都有作案工具的人一起，总需要有人承欢身下。

两人抬眸对上了，楚风凛很清晰地看到了楼昱眼底里的炽热，一点点扫过自己的身体，却是不动分毫。

他在征询自己的意见。

有些东西不言而喻了。

楚风凛心颤了颤，有些难为情地道，“我没有经验，这次由你先来吧。”

他话音刚落，楼昱那温热的气息地喷在脖颈，楚风凛僵了僵，被楼昱一番折腾，他竟然有些站立不稳。

楼昱的眸愈发暗了，他伸手搂住了软在怀里的人，把人抱到了床上。

“可能会有些痛，但是不做前面这些会更痛。”楼昱对待怀中的人很是温柔。

楚风凛眯起了眼，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轻吟了一下，但那声音刚露出来，他就紧紧地合上嘴，不愿泄露丝毫声音。

只能合上眼随着意中人承转起合。

“想出声就出声，别憋着，不好。”低低的声音在上边传过来。

“不……嗯……”

刚开口，楚风凛就紧紧地闭上了，死都不愿开口。

楼昱叹了一口气，有些怜惜地抚上楚风凛的脸，“你要是不乐意的话，那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他之于这个人看重的都从来不是鱼水之欢，而是他，只是他，而已。

虽然什么准备都做好了，却在最后一步停了下来有些可惜。

这时，楚风凛却突然睁开了眼，轻声道，“若是那样我岂不是白痛了？来吧，既然身为男儿身，又恰巧有龙阳之好，以其做个攻，倒不如做个受，享一次不一样的鱼水之欢。”

一念之间，多少纠结，最终还是选了成全。

为你，我甘愿为受。

楼昱愣了一下，这话说得当真不像楚风凛会说的，反而倒是更像以前那个拥有同样灵魂的他。

“那便躺好。”楼昱道。

于是，洞天开，玉壶倾倒，融入了所有的温柔。

后来的过程，楚风凛回忆起来，只道。

那日，他如在云端，迷离中伴着眼前那人承转起合，身似与白云同化，软绵无力，翻云覆雨后便两眼一合，已是梦中。

再醒来，一切已经被整理好了。

“别动。”

醒了，楚风凛便想起来，他没有赖床的习惯，却被人按了下去，他愣了一下，又乖乖躺回去。

“再睡一会。”楼昱替楚风凛把被子的往上拉了拉，轻轻在楚风凛额头落下一吻，哄道。

楚风凛一脸不赞同看着楼昱，十分不解。

“乖，你昨天这么晚睡，要好好休息，睡眠太少可不行。”楼昱就这么把一个天天五点半准时起床的人给劝了回去。

“那好吧……”楚风凛闭上眼睛。

楼昱看着楚风凛的睡颜，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想着现在把厨房的用具全换了还来得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