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甄世清还搜集到了魏引之这么多年利用吏部尚书一职收受银钱几十万两,又利用职权之便,任人唯亲。但凡有不如他意者,要么被贬官,要么被迫辞官等等一系列的罪状。
屋子里的油灯不时的跳动着,甄世清揉了揉眉心道,安诚,你说魏引之贪了这么多的银钱,怎么也未见他露出马脚。
姜安诚躬身道,卑职从魏府管家那里得知,似乎这得来的大部分的东西都流向了一位神秘人的腰包里了。魏引之所得不过是些零头罢了!
神秘人?
甄世清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先将搜集到的证据收拾好了,等天一亮就送到宫里。这次我倒要看看魏引之在铁证之前还能如何狡辩。
至于魏引之背后的神秘人,未有十足的把握轻易他也不敢打草惊蛇。
忽然,烛火的灯光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姜安诚大喝一声大人小心,整个人就扑了过去,将甄世清护在了身下。随之而来的就是手持长剑跃窗而入的蒙面刺客。
你们是谁?知不知道刺杀朝廷命官是要被诛九族的。甄世清冷声问道。
黑衣人嗤之以鼻,我怎么死估计你是没本事看到了。多管闲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长剑就快要刺到甄世清胸膛的时候,外面忽然大亮了起来,屋子已经被人给包围了,几个黑衣人全然不顾外面的情形,长剑直指甄世清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季瑶手腕里的袖剑直直射了出去,将黑衣人手中的剑打落,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们主子明知这儿是龙潭虎穴还让你们来送死,对这样的人你们还忠心做什么啊?若是能从实招来,我保证给你们条活路。
为首的黑衣人道,冷眼的瞧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季瑶,舌头刚想有动作,就被季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下巴给卸了。
其他人见状连忙也将余下几名黑衣人的下巴给卸了,以防他们自杀。
季瑶拱手道,一会儿还得麻烦甄大人好好审问下这些人了,相信他们会吐出一点东西来的。
甄世清心有余悸,对着季瑶躬身行礼,多谢季大人救命之恩。只是大人怎知今晚会有刺客的?
季瑶摆手道,救甄大人这个功劳我可不敢独揽。等明儿见了皇上你再谢恩也不迟。
甄世清往外一看,看那些侍卫的衣着应该是金吾卫的人,还是得谢季大人。若不是季大人料事如神,怎会提前跟皇上借调金吾卫守着京兆府呢?
隔日,金銮殿之上,夏云昊看着甄世清呈上的证言证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喝问道,魏引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权谋私,知法犯法。
魏引之连忙跪下道,微臣冤枉啊。我儿魏青昨夜回了府,我便即刻着人将他捆了,此刻正在金銮殿外。微臣自知魏青犯了死罪,不敢包庇分毫。还请皇上明鉴,微臣自打做了吏部尚书夙兴夜寐,从未敢忘恩。定是有人蓄意诬陷。
魏大人,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狡辩,我都替你臊的慌,铁证之前还敢抵赖,且不说证词上的罪状,单凭你昨夜敢派人刺杀我这一条罪状,就该判死罪!甄世清怒喝道,对于魏引之这种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人来说,他瞧不上。
魏引之企图想再说些什么,但甄世清没给他机会,继续道,魏大人若是想辩白,我可以传昨夜的刺客入殿对质,看看是不是你们魏府的人。
还请皇上明查啊,微臣即使再蠢也该知道刺杀朝廷命官是大罪,怎么会蠢到用自己府里的人呢,我明明请的是外面的死士……话还没说完,魏引之就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夏云昊冷声道,魏府一脉,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女子皆没为官奴。未成年者一律流放至西北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下朝之后,甄世清一反常态追上季瑶道,此次能将魏引之一击扳倒,还得多谢季大人仗义相助啊,不如今日我做东,咱们去喝上一杯,也当是谢谢季大人的救命之恩。
季瑶原本想拒绝的,毕竟从上次喝茶就看得出来,甄世清是真的没钱。他要是做东,说不定只请她吃青菜豆腐也未可知啊。只是看着他诚挚相邀的份上,也着实不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