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前的吴老师,其实是个帅哥,二十四五岁,讲话风趣幽黙。
他正在津津有味地讲着一个故事……
潘乐几人找了一个后面靠墙的位置走下。
黎梵音坐到张金玉和钟林秀两个女生旁边。
“继承讲呀,”吴老师用手中的竹鞭敲了敲黑板。
黑板上飘飘洒洒飞下一层白灰。
“…我们这座学校,其实以前是大户人家的豪宅,大家看前面是一栋二层楼的阁楼,屋顶上那些精雕细刻的图案,都是古代工匠精心匠作的产品。
解放前,这座豪宅的主人姓华,叫华裕隆,当时来说是整个门前乡最大的地主,可以说整个乡有三分之二的田地是他命下的。
他娶了五个姨太太,每个姨太太都生有儿子。
十五个儿子,十三个女儿,家里请了二十多个奴仆。
你们说,这个家够大了吧。这座豪宅里住了七十多口人。
可是,我告诉你们,这座豪宅内的七十多口人,突然一夜之间全部死了。同学们知道原因么?发挥你们的想象力,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一夜之间全部死去?”
吴老师的目光扫过全班学生的脸,吴大维把脖子一缩,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他不想显山露水,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露泄。
“那位同学,后面那位穿白衬衫的潘乐同学,你来说一下。”或许吴老师看见潘乐有点精神不震,精力不集中,所以特意点名先敲打他一下。
潘乐站了起来,全场所有目光嗖的投到他身上。
他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说:“或许是某股山匪,瞄向大地主钱财吧,某个深夜洗劫了他家,并把他全家都杀了。”
“不对,应该是他家得罪了某位当时的军阀,比如军阀看上了他家女儿或者他其中的一位姨太太,老地主不肯,军阀便带兵在某个深夜抢走了女人,为了灭口,把其他七十多人都突突了。”说话的是声音粗哑的华庆标。
“屁,历史上离这里方圆百里之内都没出现过军阀,所以你说的不成立。山匪在兔儿山历朝都有,我还是赞同潘乐的设想。”瘸子当场反对了他的想法,并且颇有深意的看了潘乐一眼。
“死瘸子胡说八道,山匪下山杀人劫财,官家不会出兵去剿。”一个人长得人高马大壮得如水牛的黄传林同学站起来反对,有人说黄传林他爷爷就是解放前兔儿山最强悍的山匪,后来就是在门前中学对面的烈士纪念塔那块被镇压抢毙了。
有同学说是投毒,有仇家投毒,全家人都是中毒身亡。
有同学说是得了急性传染病,一家人一夜之间死净的。
吴老板轻轻拍了拍面前那张破旧的讲台,悠悠地说:“是鬼,是怨灵,一夜间把财主家屠门的。”
他指了指站立的脚底下,用低沉的声音说:“这里,在我们所待的教室的底下,有一条直通地府的地狱之门通道。
某年某月某日,平常紧闭的地狱通道,突然鬼差失职,怨死的各种鬼灵从地底下钻出了地面……”
他说话的腔调抑阳顿挫,极具渲染特色,几个女同学当场吓得花容失色。
钟林秀紧紧抱住了张金玉,头埋在她怀里,颤抖着说:“莫非这座豪宅就是所谓的集阴之地。”
讲得起劲的吴老师,这时简直成了戏精附身,他阴渗渗地继续说:“从地狱之口,涌出了各种各样的鬼,我说给你们听,有那些:
吊死鬼,披头散发,面目苍白,眼晴突出,口里能够吐出一条血红色的长舌头。就象这样……”
吴老师突然变脸,两眼突出,面色变得苍白如纸,一条血红色的长舌头伸出到廷伸到肚腹。
这回连男生看了都心里发毛,女生都捂着脸不敢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