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了曾听曼,南栖又觉得有些地方存在矛盾感,这些事明明是她自己做的,为什么她事后会这么后悔,一个敢挖朋友墙脚的人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的道歉,她这反应和一些人被骗之后又坑了朋友的反应很相似,她如果不是在演戏,这里面就一定有问题。
直觉上这件事还会有后续发展,南栖缓和了脸色对她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画总该还给我吧,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曾听曼原本以为南栖会和她绝交,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她抽了张纸巾迅速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后说道:“画我就放在寝室里,你等我马上去给你拿。”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朝寝室跑去。
等她走后南栖正看到前排的半个后脑勺,她来的时候这人就在了,南栖会注意到他不过因为大周末,一个男生独自来喝咖啡还带着墨镜鸭舌帽,没想到他现在都还没走。
南栖无聊地用勺子在杯子里搅了搅,不过十来分钟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曾听曼的电话。
“南栖,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画不见了!”曾听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慌失措,“我明明放在枕头边的,怎么会不见了呢?!”紧接着那边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会不会是曾听曼演戏故意在骗她?南栖用手指轻点桌面思索着这个问题,直到电话那边又传来哭声她才出声:“寝室人多眼杂可能是谁随手拿走了,你先别哭了,找不回来就算了。”
安慰她几句后南栖挂了电话,起身把咖啡和纯净水的钱付了准备回去,在走过前排的时候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
南栖条件性把对方的手甩开,皱眉转头一看,拉住她的是刚刚注意到的那个男孩,此时他已经把墨镜和鸭舌帽取了下来,看他浓眉大眼皮肤白净,比普通男生微长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发尾微微泛蓝,他的相貌在九十分以上,可惜见惯了瑾瑜这种精致中的完美,这个人的脸吸引不到南栖的任何注意。
见南栖看过来,他举了举手里的咖啡杯朝她邪气一笑,然后将手中的咖啡一口饮尽。
对于他怪异的行为,南栖回了个白眼就直接离开,年纪轻轻长得不错,怎么就是个傻子呢。
回到家的时候瑾瑜正在给阳台上的几盆植物浇水,见南栖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小喷壶正要过来抱她,谁知在靠近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围着南栖走了一圈,瑾瑜很严肃地问她:“你刚刚见了谁?”
南栖被他的动作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伸手把小包挂在挂钩上才回他:“没谁啊,就是之前你见过的室友。”她已经完全忽略了离开时遇见的那个神经病。
听了南栖的回答瑾瑜没再说话,凑过来在她身上仔细嗅了嗅,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她的左手手腕上。
看他这目光像是要把她的手剁了一样,南栖忍不住把手缩了缩问他:“到底怎么了?”
把视线移到南栖的脸上,瑾瑜瞬间换了表情,朝南栖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外面细菌多,你刚回来我带你去洗洗手。”
说着他把南栖拉进洗手间,挤了洗手液在南栖的手和手腕上仔细搓起来。
看他打了泡泡又用水冲洗,来来回回几遍都快把她的皮洗掉一层,南栖忍不住说道:“这都洗几遍了,差不多行了吧。”
“别急,马上就好。”安抚了南栖几句,瑾瑜在她的手上仔仔细细打出泡泡,因为他低着头,纯白色的长发遮挡了视线,南栖看不到他此时眼底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