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原以为就保持着现在的态度,时间久了,他就渐渐对自己没有了兴趣,是该琢磨着回到盐市的时候了。哪里想到,已经快被孟冬至折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人家倒是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不带一丝云彩。而自己,却是怎么也下不了订机票的决心。
快过年了,在舍不得,也得舍得了。
她拿着手机发了一早上的呆,终于还是在门铃按响的那一刻,快速的订好了机票。
孟冬至如往常一般,熟稔的换了鞋,走到客厅。看见知晓拿着衣服站在门口,一脸局促。
“才起床?”
知晓点点头。
他随手将外套丢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去吧。”出差这几天他几乎不休息,马不停蹄的处理事情,就想赶回来见到她。
算起来,两个人其实才三天没见。
可是他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不过几分钟时间,浴室的门便开了。
他迷糊从沙发上坐起身子,看到知晓从浴室里走出来,湿漉漉的脸,湿漉漉的眼睛,湿漉漉的头发……他下腹一下子就膨胀了起来。
知晓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走到客厅,看到他身下的外套,已经被他睡皱了一点。
她皱了皱眉,弯下腰去将外套拿起来,挂到衣架上。
两只手轻轻抬起,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冲孟冬至袭来,他终是没忍住,一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按在身下狠狠的亲了一通。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后,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说,“知晓,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语气轻柔到无法忍受,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这段时间以来,不知道在心里打了多少次腹稿,每一次想说出口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没想到却在这个精虫上脑的时候,一情动,便脱口而出。
他亲吻着她的唇,像是久旱逢甘霖,狠命的吸吮。
知晓差一点就沉溺在他的怀抱里,脑子迅速恢复了清明,她抑制着自己的呼吸,推开他语气淡淡拒绝道,“算了吧,我不打算恋爱,也不打算结婚。”
“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说完后,她的手机铃声便响了。
她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手边去接电话。
孟冬至跟过去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阿尘”。
他回到了沙发上,舌尖抵着脸颊来回的舔弄,一堆闷气找不到地方发泄。
只能从齿间发出一个艹的口型。
知晓挂断了电话,便匆匆的去了厨房,不敢面对他。
沙发上的孟冬至脸色不太好看,视线瞥到她的手机时,眼里精光四溢。然而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怒气涌上心头,眼里似乎都冒了火。
他吃了饭之后便离开了,知晓看着他的背影,那股不舍的念想越发浓烈。
总归,还是不能耽搁了他。
第二天,知晓便叫了开锁公司来换了一把锁。
这一次换了之后倒是安静了好几天,听说他是又去出差了。
机票订的是明天的,知晓想了想,还是得把家里的货物补齐,免得秦言回来,看见一点干货都没有了,又要念叨一通。
知晓出去逛了一趟超市,回来就已经八点多了。随意的冲了个澡,刚躺倒了床上,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心里有些慌。
这时候谁会来敲门?
换了锁之后她已经把钥匙给了秦言,按道理她不会来敲门。于尘不在安柳,更不可能是他。
等知晓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厅时,门外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扒在猫眼里瞄了一眼,外面没人。
这会儿除了孟冬至,应该不会有别人了,可是他已经出差了,没有两天回不来的。
难道是敲错门了?
好奇害死猫。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打开门看看,要是不搞清楚这件事,恐怕她一整晚都陷入恐惧,难以入睡。
知晓贴着门听了一阵,外面安静得很,没有声音。她鼓起勇气,将门打开了一小个缝,伸出去的手指倏然被一个温热的大手抓住。
只来得及“啊”了一声,整个人都被拉着扑进了一个怀抱中。
清新的味道里还混杂着浓烈的烟酒味儿。
知晓蹙了蹙眉,突然被人打横抱着进了屋,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关上了门,将她死死的按在了门上狠命的亲。
像是要把她的魂儿都吸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