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哪里听不出这种满含暗示之语,想到近日来计划连连被打断,她的脸色在霎时间变得难看异常。
“淳王妃何意!”长公主阴着脸叱问。
淳王妃笑的端庄优雅,朱唇亲启,眼中眸光流转,满是狡黠。
“皇后娘娘进宫五六载,纵使是后宫秘事难闻,也有不少事曾经闹得沸沸扬扬。”淳王妃放下茶盏,怜惜的看着这个手帕交。
“可曾经跳出来与皇后娘娘为敌的那些人,又有哪个得了善终?”
淳王妃这话说的颇为大胆,惊得剩下夫人白了脸。
可淳王妃却是不惧,只认真的看着长公主。
“淳王妃这是替皇后来警告本宫了?”长公主黑着脸发问。
“怎么会?”淳王妃笑的温顺贤良,慢悠悠的起身“长公主离京十余年,想来京中事已经淡忘了不少、所知不多。”
“臣妇尚有事在身,告退。”淳王妃笑着道。
她一走,剩下的几人也有些坐不住,可又没有她那个说走就走的魄力。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从安看着满园色彩艳丽的菊花,笑着开口,脸上并无半点不悦。
一边铺着青石的空地上支了画架,几个想出头的贵女手下笔走游龙,朵朵秋菊跃然纸上。
此处菊花开的正艳,从安便不再乱走,静等着给她撑腰的某人。
好在她倒是没等多久,一袭明黄便自小路走来。
匆匆而来的萧允辰见到此处只有一抹正红之色后,心中的石头落地,快步迎来,笑着道:“皇后倒是好兴致。”
从安莞尔一笑,带着众人行礼。
尚未跪倒地上,那人便快步上前将她扶起,眼中的温柔似乎要将她溺毙。
“地上凉,你身体不好。”萧允辰握着她的手轻喃,目光紧紧地黏在她的脸上。
从安娇羞地笑着,低下头去摆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来。
见萧允辰似乎忘了其他人,她才飞快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