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过完年再走么?”从安恋恋不舍地看着苟鸿风。
还有一个月,便是新年了啊!
苟鸿风却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心满意足地道:“看到公主的抓周宴,爹便满足了。”
“槿儿年轻的时候就想四下走走,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离京,爹便是一刻都等不住了。”苟鸿风喝了酒,笑的坦然“爹要和你娘走了。”
萧允辰揽住从安的肩头,对着苟鸿风道:“国丈可别忘了给这丫头多寄些土产回来。”
“她有了吃的,就不会想您了。”萧允辰一本正经地道。
苟鸿风哈哈大笑,对着萧允辰郑重的一拱手“皇上,安儿就交给皇上了。”
看着苟鸿风潇洒的离去,一身华服的从安几乎哭成了泪人。
“爹怎么连半句话都不跟我说。”苟从忠小声嘀咕道。
陆茗顺手在他胳膊上抽了一巴掌。
“娘娘放心,爹所行路线都是定好的,咱们提前都派去了人打点接应。”
“封底上官邸也早就建好,苟伯已经提前过去安排,爹到了那里,过年的时候也不会冷清的。”
“这怎么能一”
一样。
陆茗又在苟从忠胳膊上抽了一巴掌,将他剩下的话给抽了回去。
“多亏你了。”从安哽咽道。
萧允辰轻轻对着陆茗点了点头,笑着道:“你倒是给自己寻了个好大嫂。”
从安破涕而笑,也是。
一场乐事终了,爹爹劳苦一生,如今难得可自在逍遥,便是最好不过。
谁料到,再回想,这是她最可笑的想法。
十天后,从安失手砸了杯盏,小樱忽而大哭。
又三日,消息传来,安南候遭遇岐山流匪,遇难。
听到消息时,她受不住,险些昏厥过去,当即换了装束,冲出殿去。
一人一骑,一箭一弓。
独上岐山,杀尽流匪,重伤。
苏子珏一袭白衣,不知何时上了山,将她带走,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