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相爷也不例外。相爷欣慰地将我往背上提了提,说道:“难得李家姑娘这次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几年也算没白吃相府的大米。”
月光下,我羞赧地拿起自己肉肉的手腕瞧了瞧,确定以及肯定相爷这是在暗示我太胖太重了。
我有些忧伤地伸手捏了下相爷的绝美腮帮,问他:“你知不知道你长得有一点像我阿爹?”
“李夫子和我父亲是孪生子,我同他大抵是有几分相似的。”相爷说。
果然是这样。“那荣玉呢?”我难过地问道。
“荣玉是叔父和婶婶的孩子。婶婶三年前病逝,你去过祠堂,应该见了她的牌位,就和叔父挨在一起。”
我吸了下鼻子,眼泪憋了回去,但还是没能掩住哭腔:“相爷,那我呢?”
相爷不再继续朝前走了。他停了下来,扭头,一脸平静:“四喜,你的身世,我没有骗你。”
我很想自私地质问他为何所有人都比我更知情比我更接近权势,却非要兜着圈子让我掺和进来做这件事情。
可是我不能。
为这桩事情所连累的人太多了,他们妻离子散、客死他乡,都比我这个来自先梁王府的人无辜。
最终,我只能擦一擦眼泪,对着相爷义无反顾地说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