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被忽如其来的暴击打懵了，他捂着脑袋怔怔的望着两个凶神恶煞般的警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你们敢打人！我要告你们，让你们扒皮！我要。。”还没等夏至说完，右边的警察忽然一警棍砸在夏至的手指上。

“啊！”夏至的手指被砸断变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他捂着手指，脸上的冷汗瞬间淌了下来。

“还喊不喊了？”旁边一个警察薅起夏至的头发恶声问道。

见夏至咿咿呀呀的惨叫，他狞笑着用手用力抓住夏至已经断了的手指狠狠捏下去。

“啊！大哥我错了大哥！疼死我了！我错了大哥！”夏至涕泪横流疼得浑身哆嗦，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凶恶的警察，刚才那点胆气，被几次就折磨殆尽了。

“这他妈不就对了吗？”警察松开夏至的手指，有些厌恶的用纸巾擦了擦手道：“非得挨顿揍才他妈的听话，你这不是贱吗？”

“在这签字，签完了带你去接上手指。”

夏至哆哆嗦嗦的接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上面的笔录写着自己吸毒贩毒的经过，还附录清晰的照片：车后备箱夹层里整齐的码放着一堆装在小袋里的白色粉末。

“警。。警官，我，我没吸毒更没贩毒，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在民政局殡仪馆上班，我就是个普通的工人，我。。”

“啪。”又一个大嘴巴抽在夏至的脸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慢慢俯下身贴在夏至的脸前骂道：“别他妈不识抬举，让你签，你就赶紧签！要不然等下断的可就不是手指了！”

夏至忍着疼和心中巨大的恐惧，仔细看了看笔录上写的病毒克数，整整五公斤！夏至不傻，这个克数在华夏国，足够判死刑了！

“大哥！大哥！谁要整死我！大哥我真没贩毒！你们给我指条明路！我愿意花钱！我家有钱！”夏至忽然跪在地上，头狠狠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他不顾手上的疼痛，抬头说道：“我姐夫今天中午刚刚跟梁震书记一起在东山温泉吃饭，我要是撒谎我家死一户口本！大哥，你让我打个电话就行！”

“真他妈不见棺材不落泪！”个子稍微矮一些的警察有些不耐烦的从抽屉里掏出一本皱皱巴巴的书，将书垫在夏至的后背上猛地一警棍砸下去。

夏至就感觉胸腔里的脏器被移动了位置，整个人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佝偻在地上如同抽搐般不停耸动。喉咙里发出让人不舒服的嗬嗬声，这时候，另外一个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黑色的胶带，撕下一块十分熟练的贴在了夏至的嘴上。

缺氧是最让人感到恐惧的一种刑罚，看着夏至痛苦的扭曲着身体，没坏的右手艰难的抬起来想要撕掉胶带，拿警棍的警察将警棍扔在桌子上，一只脚踩在夏至抬起的胳膊上，阻止他的手撕掉胶带。

眼看着夏至被憋得翻了白眼，他才蹲下来扯掉了夏至嘴上的胶带。

“签字吧？要不然你熬不过今晚。”

夏至佝偻着咳嗽了足足一分钟，才终于缓过来这口气。他抬起头望着两名警察，忽然咧嘴笑了。

“我签字就是死，不签字也是死，有种你们就把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