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见靳修溟没有跟上来,停下来不肯走了,看着靳修溟。
靳修溟走过去,笑着问女儿:“怎么不进去了?希希不是说很想来上学吗?”
希希眼巴巴地看着他:“爸爸,陪希希上学。”
“不行,爸爸已经是大人了,不能跟希希一起上学,你跟老师进去,等下午爸爸再来接你好不好?”
希希不高兴了,扁着嘴,摇头,就连老师的手都不牵了,抓着靳修溟的衣服,生怕他跑了。
“我不要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里面有很多小朋友,他们会陪你一起玩儿,跟你做游戏。”
幼儿园老师也附和道:“是啊,还有零食哦,希希跟老师进去,老师给你吃糖果好不好?”
小朋友第一天上学,不习惯,老师理解,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自然有对付小丫头的办法。
小丫头摇头,“我要跟爸爸一起。”
她从出生到现在,靳修溟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就算是去上班,也是带着她一起的,在小丫头心里,爸爸是会陪着自己上学的。
靳修溟耐心解释:“希希,爸爸在外面看着你,你进去上课,等你上完课,爸爸就接你回家。”
小丫头使劲儿摇头,不管靳修溟和老师怎么劝说,死活就是不进去。
最后靳修溟没办法,只好抱着小丫头进去了。希希见爸爸跟她一起进去,顿时眉开眼笑。
靳修溟将小丫头放在教室里。
教室里已经有十几个小朋友了,没多会儿,希希就被别的小朋友吸引了注意力,靳修溟见状,趁着她不注意,偷偷走出了教室,也不敢走远,而是在教室的后门站着,透过窗户往里面看。
希希跟小朋友玩了一会儿,扭头爸爸就不见了,她先四处找了找,没找到,顿时眼泪汪汪,下一秒,教室里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老师正在安慰一个因为离开爸爸妈妈而伤心的小丫头,这突然的哭声吓了她一跳,急忙走到希希的身边,“希希,怎么了?是不是小朋友欺负你了?”
小丫头长得娇娇软软的,就跟个瓷娃娃似的,这一哭惹得人心疼。
“呜呜呜呜,爸爸,呜呜呜呜呜,爸爸。”希希哭得伤心,眼泪跟珠子一样落下来,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靳修溟没走,还在门外站着呢,听着女儿的哭声,心疼的紧,却站着没动。
老师拿出糖果哄人,可希希只是哭,一句话都不听,还转身要跑。
老师将孩子抱在怀里,温声安慰:“希希,爸爸不是不要你,等下午放学了爸爸就来接你了。”
“我不要上学,我要爸爸,呜呜呜呜,爸爸。”
希希哭得眼睛通红,嗓子都哑了。
希希长这么大,很少哭,上一次这么哭还是因为做错了事儿,被清歌打了手板,手心都打红了。
那次靳修溟心疼了三天。
靳修溟受不了女儿哭,刚准备推开门进去,就被人按住了肩膀,扭头一看,竟然是清歌,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不送吗?
“回家了。”清歌淡淡开口。
靳修溟抿唇,不想走,“要不,改天再送吧。”他打着商量,实在是听不得女儿的哭声。
清歌脸色微冷,“明天再因为她哭抱回来?”
靳修溟很宠孩子,已经到了毫无原则的地步,清歌只好担起了严母的角色,不过两人也约法三章在先,清歌管孩子的时候,靳修溟不许插手,不然她就翻脸。
所以有时候看着女儿被清歌责罚,靳修溟就算是心疼也只能装作没看见,实在不行就躲进书房,眼不见心不烦。
靳修溟神情微僵,也知道自己这种心态不对,恋恋不舍地看了女儿一眼,还是跟着清歌走了。
清歌就知道这人就会这样,所以将事情做完就匆匆赶过来了,幸好自己这是来了。
靳修溟到了家里,坐立不安,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清歌,要不,我去幼儿园看一眼吧,希希这丫头脾气倔,万一老师哄不好,再将嗓子给哭坏了。”
清歌淡定地坐着看电视,“老师要是搞不定,早就给我们打电话了,现在都没动静,那就是没问题。”
靳修溟只好按捺住那颗躁动的心,可清歌一眼就看出这人的心思根本不在家里,摇摇头,小丫头去上学也好。
清歌高估了自家的小丫头,离开他们俩,这小丫头就是个魔王,找不到爸爸,将幼儿园闹得人仰马翻。
幼儿园园长自然是知道小丫头的身份的,那可是冷文冀亲封的公主,整个夏国仅此一个,金贵的很,就算小丫头闹人,也不敢马上给清歌他们打电话。
撑到中午,终于撑不住了,亲自给清歌去了电话。
清歌去幼儿园接人,回来时整张脸都是黑的,希希低着头,不敢说话,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靳修溟就在家里等着呢,见到清歌这样子,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事情坏了,小丫头肯定闯祸了。
清歌坐在沙发上,“靳书棋,你给我站好。”
希希垂着头,站在清歌的面前,绞着手。
“抬起头来,看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