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没有太多的繁星,周围显得寂静,虽然远远望去还能听到少许的音乐声,可有些渐远渐忽,最靠近自己的也是有悬挂在墙壁上的金属烛灯,星光点点的疲惫,让人有些睡意。
从达莫拉丝离开后,便来到靠近金瑞儿隔壁的房间,打算休息,虽然猎魔酒吧有心安排他们到外面客房休息,可是尔特斯坚持选择猎魔酒吧的私院,说是想要第一时间知道金瑞儿的情况,汉米波尔顿管事也没有强求,最多也就是多加了两名酒保在门外。
当然不能让尔特斯与金瑞儿同在一处房间内,所以不仅廊道上还有巡逻的酒保和管事,在金瑞儿房间内还有两名女仆候着。
可惜晚上的睡眠时间并不多,就算已经到了鸣啼的清晨,尔特斯已经转辗反侧,难以入睡,甚至已经到了中午,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只能顶着黑眼圈,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出现在私院的会议厅。
打着哈欠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最后一个到了,而前脚刚刚进门的正是已经恢复不少的金瑞儿,依旧是相同的服饰,只不过上面并没有破洞,是崭新的,不过还能看到身躯上白色的绷带,想来试试换了一件衣服罢了。
对望视线,金瑞儿抱以笑意,并不是职业性质的微笑,而是真心实意的感激,望着已经恢复常态,甚至气色红润的金瑞儿,便放心不少。
“来了。都坐下吧。”
尔特斯才注意到椅子上已经座落好一些人。首位依旧是长老瑛贵普里老者,在左手边汉米波尔顿管事,右手边“剑执事”博恩,而其身后依旧站立昨晚留意过的年轻管事。
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是在座的都是基本关键性人物,甚至还有几位不认识的。博恩的位置依次往下,分别坐落舵多腊医师,达莫拉丝,赛斯翠御武,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华丽的服饰,与赛斯翠御武同出一辙,那高贵的傲气,展露出上位者的气息,就好像是某个家族的大人物,或者是家主。但是眼中的平和气息就像是傲慢不羁的霸气,端坐在一旁,就算没有开口都知道他的地位不寻常。
而汉米管事往后,却是伽徳奥博,之后空余的位置想来就是留给尔特斯的,毕竟左侧一旁的空位太多了,而对应的人数那么少自然就是他们的。
随着金瑞儿一同坐下,尔特斯还是忍不住再度打哈欠,一脸没有睡醒的模样,不过也只有他不在意,就连坐在对面的赛斯翠御武不满,想要呵斥说点什么都压制住了。
“竟然人都到了齐了,那么开始吧,现在就是履行义务的时候。舵多腊。”
瑛贵普里长老李胜德开口,就好像已经决定好的,舵多腊很自然的站起来,向达莫拉丝弯腰行礼,然后致歉,郑重其事的自我宣判。
“我舵多腊,因图谋不轨,导致达莫拉丝颜面丢失,差点死去,我有着全部责任,我在此向达莫拉丝道歉,愿意为供奉家族一年,无偿认真对待,认真救治,每一位病人。”
“我们已经将舵多腊医师,从我们猎魔酒吧除名,所以他并不署属于我们了,就算一年后,他恢复自由,也没有任何权利可以回来,不知道这样达莫拉丝夫人可否满意。”
老者望向达莫拉丝像是询问对方是否满意,这已经是猎魔酒吧高层一致做出的决定,而且已经私下教育过舵多腊,并且给与惩罚,最大的宽容就是饶他不死,所以才有这一幕。
达莫拉丝自然是欣喜,可是内心被玷污的痛没有人能够理解,不过表面上还是会接受对方的道歉。
“我接受他的道歉,但我还是需要一定的赔偿,还有我不需要舵多腊的医治就算以后我也不会让他医治的,竟然舵多腊医师决定出家族,那么已经不关我事的,还请谅解。”
那就是说,对方收不收舵多腊,已经不是达莫拉丝说了算,而是需要身为家族的赛斯翠御武同意,或者更高层未知的存在允许,舵多腊才会被留下来,不然就会被流放,另一处重点就是要看家族还追不追究。
可惜赛斯翠御武竟然出乎意外的选择沉默,那就是等同没有同意。恐怕舵多腊会倒霉了,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多。
“御武你呢,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
看着一时间沉默的场景,达莫拉丝却看向赛斯翠御武,提出了她的要求,就好像心里的难受还没有得到平衡,怒气还没有消散。
“我?我给你什么交代!臭……你别太过分了,我可没有要你怎么样。”
“不道歉,那我们离婚,我要脱离家族。”
“脱离就脱离,一个贱人,没有我们公爵世家,你连个屁都不是,要滚就滚!”
“你……!!”
咬牙切齿的达莫拉丝没有想到经过一夜还是这样,虽然早知道赛斯翠御武就是这样的性格,可信还是多少有些留恋,不是对婚姻,而是为了孩子,才委曲求全,没想到换来的却依旧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