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说:我去问问。秋香问了回来,她说:有呢,什么酒都有。虎哥就拉着秋香,一块儿去买酒,还是在那里刷卡,服务员就拿了两瓶茅台酒,回到包间,虎哥从提兜里拿出了两瓶酒来,当时包间里的人,都很吃惊,现在价格不菲,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
虎哥说:如果我不开车,每天都可喝茅台。王跃进说:你是大老板嘛!那是小意思。虎哥说:不是,我开了个饭馆,有钱人来吃饭,人家喝茅台酒,有时喝了几杯就走,我就捡了便宜,我那里、剩下的茅台酒都喝不完。
上菜了,大家吃菜喝酒,并没有谈正事,酒过三巡,王跃进还是开了口,他问虎哥:听说要修陈家沟中心小学,和梯子岩小学,还要修,陈家沟的公路,这个工程不小哟!。虎哥说:计划是这样,计划是计划,要实现并不容易,哦,现在是从零开始,锣齐鼓不齐的,唉,你估计需要多少资金?才能拿得下来呀?。
王跃进说:这个,还需要了解一些数据,比如,路有多宽?多长?是水泥路面还是沥青路面,是在老路上修呢,还是重新勘察选择路线,有了数据,计算出来,八九不离十,专门有估算的工程师来进行计算。
虎哥说:咱们谈个大概吧,我是搞建筑的,修高楼大厦,估算专门有一套办法,我们修的公路,长是六加七,一共十三公里,县城这头,是七公里长,五米宽,上梯子岩,是六公里,三点五米宽,混凝土厚二十公分,用四百号水泥,混凝土是25,旧路复盖,你看大概要多少钱?。
王跃进不含糊,他说:陈家沟进城这段,每米路要用一方混凝土,就是七千立方米,上山一段,宽三点五米,每米要用零点七立方米,要用四千二百立方米,一共十一万立方米,25混凝土,在我们那里是三百五到四百一立方,就要三百八十万,到四百四十万,加百分之三十的人工费用,就要五百万到六百万,不过,上山的路太窄了,只能过手扶拖拉机,你还要拓宽?这工程就大了,土石方不小,有条大沟,你不修桥就要修涵洞,人工还要增加,整个工程,按一千万算吧!。
虎哥说:一千万不少了,我看你们做大工程做惯了,这里可是老少边穷啊!,现在钱已经到位,总指挥管住,他指了指玉琳阿姨,所有的工程都由她管,叫总指挥,这是过去的叫法,现在叫什么?项目总监理?反正就是协调上上下下的关系,给承包方,下达任务,提出要求,监督建造建筑工程公司是承包方,现在来组建,要招兵买马,买机械,我是希望你能回来,挑这副担子,怎么样?能不能来呀?。
真要拍板,王跃进迟疑了,他举起杯来,又给几位老同志敬酒,吃了一回菜,他说:在工程公司摸爬滚打了近二十年,修过铁路桥梁,后台硬呀,我们只管干活,要什么有什么,干好干坏没有多大压力,现在要单干,心里就没底儿了。
虎哥说:过去有人管,感到压力不大,这很正常,现在自己干了,没有了婆婆,应该说更好干了,什么都是自己做主?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们接手的工程,不可能大,设备嘛,以中小型为主,也要不了多少钱,修公路,必须要开採石场,沙石站,搅拌站,自己去开山,机器制碎石和沙子,机器搅拌,一个中型的搅拌站,也就是百把万,当然比不得你们那里,大工程,要用120搅拌机,还要两套,这个就要大几百万,我们是小工程,不用那么大的搅拌机,混凝土搅拌运输车,你们那里,动不动就要十吨,十五吨,我们有个五六吨就行了,车辆机械、该买的都买,一千万够不够?可能差不多,工人呢,我们这里外出打工的,成千上万,要百把个有执照的司机不困难,只要在车站贴张招工启事,报名的一定不少现在是万事俱备,就欠东风,缺一个掌门人,你考虑考虑。
王跃进笑而不答,虎哥说:待遇嘛,你可开个价?这都好商量。王跃进说:我有两个问题,…。虎哥不问,起来给大家斟酒,又喝了一杯,吃了一回菜,虎哥说:请讲!。王跃进有点儿不好开口,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说了,我不明白,你为啥要搞这个公司?因为现在是市场经济,要算经济账,你投资那么大?总得有所期望,要有所回报吧!就算你想搞两项希望工程,惠民工程,这以后呢,以后要不要经济核算呢?。
秋香说:我们一边吃,一边说,这海鲜在山沟里难以吃到。她就起来给大家夹菜,又把所有的杯子都满上,虎哥又举起杯来,向几位老人家敬酒,喝了酒,吃了菜,虎哥说:我们为什么搞希望工程?惠民工程,因为我兜里有了几个钱,我们的钱,应该说是取之于民,有了钱,也要用之于民,企业家有责任,有义务回馈社会,就是所谓的先富帮后富春节回来,看了梯子岩小学,学生在猪圈里上厕所,学校破败不堪,老师走了,学生辍学,是惨不忍睹,所以我想,把学校重修,创造一个好的条件,条件好了,才留得住老师,就是栽下梧桐树,招引凤凰来,这是我的初衷。
虎哥继续说:爱心工程和惠民工程,在本地也不算个小项目,县里的几个工程队,都承担不了这个任务,那只有到外地去请,这样,肥水就流了外人田,如果我们投资,成立一个建筑工程公司,购买必要的机械,进行机械化施工,做完这几个项目,我们完全可以把买机械的投资收回。
王跃进说:搞建筑工程公司,投资不少,为搞希望工程、惠民工程、投资那么大,有必要吗?虎哥马上接上去说,我们修学校,修公路,只是初试牛刀,锻炼我们的队伍,我们支援老少边穷,不是授人以鱼,而是授人以渔,我们成立工程公司,安排了一小部分剩余劳力,增加了他们的收入,这是其一,主要的是,我们要依靠工程公司,以工养农,建设新农村,修完了这两个项目,我们到县里去揽其他工程,修公路,修学校,县城乡镇的改造,外县的工程也可以揽,弄好了,我们进军省城,进军北京,北京的工程队,都是外地的,这个市场大得很,怎么样?。
虎哥问王跃进:有没有信心呀?王跃进笑了,他说:搞工程,有时要的资金大一些,现在这钱不值钱,看个感冒都要几十百把块,红白喜事,动不动就几十万,哎,老百姓说,现在是生不起,也死不起,是生也难,死也难哪!。
虎哥说:钱吧,不敢说有的是,但这点钱还是拿得出,这方面,你不用发愁,有一条可以明确,我不会撤资,收益用来滚动发展和以工补农,我只是出资人,法人呢,由何江抗担任,董事呢,现在找不着人,都是元老,何爷爷,龙爷爷,梁县长,黄玉琳阿姨,龙大山,以后有合适的人了就换,你也加入董事会,任董事兼总经理,平时可代行董事会职责,待遇呢,暂时按原单位工资吧!。
王跃进不表态,他自斟自饮,又喝了一杯,龙爷爷说:怎么?有什么要求?不会是拿一把吧?。焦老师说:那倒不会,你想,要甩掉铁饭碗,心里就像十八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需要多大的勇气哦!。
虎哥说:好吧,垮台了,到我那里去,有的是美差,我还愁没人来帮我呢,我的摊子也铺得大,核心的就是三大块,为什么要搞好几摊呢,就是为了防止系统性风险,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的实体经济是房地产开发,修高楼,在虚拟经济方面,我投资股市,还有个风险投资公司,我投资何胜利叔叔的公司,就快要上市了。
他继续说:我们搞这个工程公司,市场很大,比如说石子,县城里卖到一百一方,我看是要值这个价,一方是多少呢?是一米宽一米长一米高,有一吨半重,就是三千斤的石子,如果人工用锤子锤,一天也锤不到多少,难哪!捶得手疼,震得两手发麻,有时还砸了手,石子乱蹦是常事如果用机器弄呢,成本也就是四五十元,我就是零售,也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利润,比如沙子,乌江里不多,也要百把块,我用机器打,也才几十块一方,还有打井,没有自来水,你没法用水冲厕所,也不能接热水器,今后生活提高了,群众有这个需求,所以,打井安自来水,这个市场也很大城区和乡镇,房屋需要新建或改造,道路需要硬化,我想,有干不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