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把秋香推进房里,用脚把门关上,秋香知道他不怀好意,就往里头躲,她怕惊动了隔壁的奶奶,就用手指着隔壁的房间,虎哥也顾不得了,就一头扑了过去,秋香怕惊动了隔壁的奶奶,只好顺从他…,叫他亲个够,虎哥得了好处,吱吱声弄得很大,秋香推开了他,她说:我的小祖宗,你轻点儿不行?。
奶奶耳朵尖,她听到了响动,就问:虎子回来啦虎哥只好答应,哦,回来啦。虎哥和秋香又回到堂屋,秋香说:刚才外婆托人来叫我去,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两个舅舅家的房子都很紧呢,问我要房子,我没有马上答应,就推脱回来了,我又不敢跟妈和奶奶说。
虎哥问:过去吵架,撕破脸皮没有嘛?秋香说:那时是你奶奶当家,是和你奶奶吵的,以后就不准我们和外婆家来往,我奶奶你还不知道!就跟东郭先生差不多,走路都怕把蚂蚁踩死了,她不说,心里还不是恨呀,我妈也是,从不说外婆舅舅,你看咋办?。
虎哥自言自语,咋办?他接着对秋香说:这事儿啊,妳不要自作主张,妳表了态,妳妈和奶奶都要埋怨妳,这样,我去对奶奶说,奶奶要是同意,妳妈也不会有意见。
虎哥去敲门,进了秋香妈的房子,秋香爸去茶馆摆龙门阵去了,只有奶奶在那里看电视,虎哥说:哦,还是显像管的,现在已经换代了,该买液晶的了,过几天我到贵阳去,买几台液晶电视。秋香妈和奶奶都没有吭气儿,虎哥心里疑惑,错了。秋香在身后小声说:看到没有?我妈和奶奶不高兴了,这电视才买十来年,那时哪买得着啊!是你爸从北京买来的,你奶奶高兴的不得了。
虎哥说:那就对了,十多年前,那是紧俏商品,我爸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票,我们都没买,还继续用黑白的电视,却把彩电给奶奶拿来了。奶奶说话了,她说:还是云书顾这个家虎哥说:这电视…他转过去对秋香说:都模糊不清了他转过去对奶奶说:这电视早就到了寿命,该报废了。
秋香妈说:这不是好好的吗?小虎说:不是只有一个影儿,就算好的?现在模糊不清,奶奶,是要把眼睛看坏的,看坏了眼睛,又得花多少万,去医院医眼睛呢,这个显像管老化了,通上电就怕爆炸,爆炸了倒不可惜,就怕把人炸伤了,又要花多少万?。奶奶说:哦,都是钱,怎么?动不动就是多少万。
小虎说:奶奶,现在感冒了你到医院去,几十块都下不来,你种牙,是我结的帐,花了十万,不要因小失大哟!。他尽量把事情说得严重点,他对秋香说,妳可不能在这里看,其他倒不怕,如果爆炸了,破了相,成了麻子脸,…秋香不等他说完,就呸他,秋香对奶奶说,哪天小虎去贵阳,卖几台来孝敬妳,他是个大孝子,换了,啊!。
奶奶说:那就好好挑挑,捡便宜的买,过日子,还是勤俭点好。这个事儿解决了,小虎就提秋香外婆的事儿,小虎说:秋香外婆家,人丁兴旺,那么多人,挤在老屋里,住得紧得很呢!。奶奶和秋香妈不接他的话,秋香说:其实嘛,都怪那时穷,经济一困难,就只想到自己,不顾别人不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两家的疙瘩还是解不开。
小虎说:那边外婆呢,已经认识到了错误,要不她怎么开这个口呢,都几十岁的人了,今年五一,明亮一结婚,明年添了重孙子,就是四代同堂了,宽厚一点,反正买的房子有多的,奶奶做个顺水人情,好吧!。奶奶说:叫她来跪着磕头谢罪,我就饶了她,熊芳,你说应不应该?。
秋香妈只是擦眼泪,不说话小虎说:都八十多岁了,妳不看僧面看佛面,秋香有两个舅舅,下面儿女成群,大的都三四十了,下面重孙子都上学了,那是四代同堂,你叫人家来跪,这城里都要传为美谈,你叫人家今后怎么见人嘛!。秋香说:哎呀!外婆来了,就等于给奶奶跪下了,好啦,不说这些,新房子什么时候搬嘛?。
奶奶说:我不搬,要搬你们搬。小虎说:奶奶,你在北京看了,我们家有厕所,卫生间,厨房,多方便啊!。奶奶说:我住惯了,我要像你奶奶那样,死也要死在这里,把房子都给别人了,我不为难你们。小虎说:奶奶,还有,这次是十套房,值不了多少钱。
奶奶说:值不了也是几十万呢小虎笑道:才三十多万一套,我们在北京,一套就是七八百万,一套抵这里二十多套呢,把梅花家两套打通了,那是快三百平米了,这一千多万呢,建明也是这样,把两套打通。奶奶说:我听你说这些,心里不舒服,败家子。
小虎说:这只是九牛一毛,应该送的一定送,汉成和梅花结婚,没有房咋办?他自己又解决不了,这是我的责任,何汉成是山上何爷爷的孙子,梅花是梅爷爷的孙女,解放那年,我爷爷到县里要人,人家梅爷爷把人放了,还给了我们几家,一家一袋大米呢,人情大于债呀,该还的债,一定要还,就说秋香她外婆,是亲的噻,血浓于水不是,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们不要担心我的钱,多得很呢,要取出来,这屋子,楼上楼下都装不下呢。
任你怎么说?奶奶就是不接话,看来,奶奶的心里,还没有松动。
虎哥一觉睡到天亮,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手表,二月十七日,星期五,脑子里想着,大概是阴历二十,他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呀,八点了,他就起来,洗漱刮胡子到了楼下,虎哥看秋香还没有起来,也不喊她,就准备出去过早,走到门口,正好秋香妈买了早点回来,秋香妈把早点摆在桌上,要小虎先吃,小虎说:等她们起来了,一块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