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如果不想讨论，那么也完全可以终止这个话题。”

果然，他话音刚落，卫海灵就抢着开口了，“小璐从一开始的腼腆怕事到了现在，胆子大了许多，也活泼了许多，以前她一直是一个很淑女的样子，但是最近，能吃了不少，总的来说的话……”

“总的来说，她的变化太大，而且改变的很突然，对吗？”

接话，苍思玉沉眸，果然，祁璐的变化身为她好朋友的卫海灵不可能没有察觉，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卫海灵竟然还隐藏的很好，至少他都没有看出来。

“是这样没错，但你问这个问题想要表达什么？”

“我想你也应该怀疑过，祁璐不是祁璐吧。”

“你在胡说什么，小璐就是小璐，什么叫小璐不是小璐！”

激动的反应，也在苍思玉的意料之内，得逞的笑了笑，目光里带着审视，“你在慌什么呢？”

而苍思玉越是这样，卫海灵偏偏就越是激动，“胡说八道，我没有慌，反倒是你，凭什么怀疑小璐？这一路下来，都是小璐在帮我们，你见不得别人变得更好是吗。”

“我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卫海灵，你在怕什么？你是怕自己的好朋友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还是害怕一旦某层窗户纸捅破了，你就再也没办法面对这一个祁璐了？”

“我……”

她哽住了，慌张的藏在背后的手一直在抖，也不敢看苍思玉的眼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视线与地面接触，只想让自己冷静一点，但苍思玉，不会给她这个一个机会。

“说出来又怎么了，你知道的，她没有刻意的掩饰就是不怕我们猜出来，你自己迷惑自己又有什么用？”

他故意放轻的话语，咄咄逼人的质问转换为循循善诱的引导，不知道为什么，卫海灵一下子就泄了气，像是破罐罐子破摔的，将一切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对，我猜出来了，我和小璐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子我一清二楚，从她开始不控制自己饮食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到后来，她的见识，她的胆量，她的能力，无一不在告诉我，她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小璐，我其实有想过问她或者是找你们商量，但是我不敢，就像你说的，一方面我害怕小璐真的就永远消失了，一方面我甚至更宁愿在我身边的朋友就是她，难道你不是吗，有她在，似乎一切问题都算不上问题，你所担心的，所害怕的，她都能轻松的应对，解决，她比我认识的小璐要优秀太多，如果我说了，是不是为了小璐的回来就一定要逼她离开？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所以，不知道怎么选择，干脆就不做选择，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悄悄的，就挺好。

但是，苍思玉却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她想躲，但好像确实躲不过去了，她总该面对一些现实的。

她说着，就开始小声的抽泣，但又不想让自己表现的那么懦弱，又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苍思玉叹了一口气，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在多年的好朋友和一个能给家族带来未来的两个人之间做抉择，不管是谁，都会崩溃。

在她犹豫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觉得，自己对不起祁璐了。

“你不必那么自责，因为比起你，我更对不起祁璐。”

“……”

“我对她产生怀疑的时间，比你更早，发现她可能真的不是祁璐的时间，也比你更早，我没有说，因为我在她和祁璐之间，选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