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圣塔外,仡芈夕雾自嘲一笑,父母大仇已报,自己最想得到的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想起那个银发飘飘的男子,她果然狠不下心真的囚禁他,再说了,自己若囚不住他的心,又怎么囚得住他的人?
“在下也要离开了。今昔一别,来日有缘自会相见。保重。”
“我只想再问你一句,你,当真不会爱上我?一丝可能也无?”
那时他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可语气却异常坚定,“在下引王上为知己。”
知己,那就不是爱人了,恐怕他想说的只是朋友吧。罢了罢了,此一生,她可能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就像是,他,也不会爱上除了那个女子外的人了吧。此刻才体会到他的心境,原来竟是这般。原来放手也可让心境释怀,放在心里,自己一个人去默默的爱,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她,真好,真好……现在他们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吧。
就在那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守护圣塔的士兵到看到了刚刚加冕过的高傲女王,却如同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蹲在圣塔入口处放声的哭了起来,无人不动容。
自此后,苗疆在仡芈夕雾的带领下民风淳朴,男耕女织,欣欣向荣。一派温婉的女王陛下,一直都挂着笑容,态度和蔼大方,午夜梦回,却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流过多少泪。
自慕容飏一行人和柳煜风汇合后,在苗疆过了数日就启程准备回黎国。因为柳煜风身怀玉玺之事不知被谁透露了出去,出了苗疆后就引来各路贼人觊觎。无论是走官道还是走乡路,总会遇到或多或少的埋伏。
四人不知错过了多少歇脚的客栈,一边赶路,一边防备,甚是折磨人。
柳煜风感觉好像是自己身上带的玉玺招惹的祸事,可是这事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啊。疑惑间他看向了慕容飏,只见他也眉头紧锁,问道:“这几日来,各方人马围堵我们,可是有什么要抓我们的理由吗?”
谢泠兮回道:“前日那批不是西域来的吗?听说西域大军已经撤了,但是三王子的举动彻底惹毛了西域王,眼下西域王特别重视四王子。那么问题来了,前天来的到底是谁派的?”
柳煜风见二人怀疑西域那边,就不会猜到是玉玺的可能。柳煜风站起来走了几圈,看百里冥箫闭目养神,就说道:“今晚我来守夜吧。你们好好休息片刻。”
慕容飏见谢泠兮实在累极了,也没推辞,“兮儿,靠着我睡,会舒服点。”
谢泠兮自然不会假客气,心里喜滋滋的倚了上去,以至于忽略了锁骨的灼烧感,一夜是忽上忽下,云里梦里,眉头紧锁,不知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