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夜就好像是一个观众一样,看完了自己的一生。他虽然是以上帝视角的方式来看这些东西,但那种感觉,痛入心扉的感觉,自己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嘀嗒”
一滴水渍滴到了帝北夜的手上。清凉的触感,将他的意识从悲伤之中抽离了出来,他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泪水,将他的手打湿了大半。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哭的,也许是看到那个萧白默一脸幸福的提笔,给那个自己写情书的时候。也许是看到,她被下药,然后被人推丧尸群的时候。也许是看到,那个自己抱着骨灰盒,自燃的时候。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胸口那里似乎压着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心痛得要死,好像硬生生被人剜去一块。
心口那里传来的痛楚,让他的大脑无法思考。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是梦境吗?可是这一切的经历却又是那么的现实。他可以感受得到,另一个他的心口,可是足足痛了一年多,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那一年间,另一个自己唯一的寄托不过就是那个冰冷的骨灰盒和那封还未来得及送出的信。
是现实吗?可是他之前的记忆又算些什么呢?他和萧白默虽然没有见面,至少他的默还是活着的啊。
他分不清了,真的分不清了。
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只有心口那里传来的痛楚。是那么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