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冻得通红的手拍了拍胸脯顺了口气才说道:“倒是没有被吓到,不过大娘早些时候却是遇见了冰蓝衣裳的女子,个子似乎到公子您的肩靠下一些,长得如同神仙般,甚是好看。也牵着一匹好马,”
听了大娘的描述,北宫寒夜也猜着定然是叶凌惜,北宫寒夜道了谢后,便骑着快马朝安阳而去。
而叶凌惜也拿着安阳内的居住证大摇大摆地朝安阳郡内而去。
这郡内倒还好些,虽然冰灾依然严重,可大多数商铺都关了门,除去管道上的积雪别清理之外,其余地方的积雪已然到了人的大腿左右。而城内因没有粮草,叶凌惜才走不过半个时辰,便见沿途有许多的乞讨之人,可这安阳郡的地方官员,竟连施粥的粥棚都不曾设有,更别说是药铺,安置之所。
叶凌惜好不容易来到一家客栈,来到客栈门前,便见客栈内的小二急忙上前替叶凌惜将马牵到马棚去。
而叶凌惜则来到店内同掌柜的问道:“掌柜的给我来间屋子。”
那掌柜的见叶凌惜只身一人,穿衣打扮却不俗,便狮子大开口道:“实在对不住客官,我们小店只余一间上房,且您也知晓如今天灾难测,物质缺乏,所以这价格上便……”
那掌柜的说罢,便搓了搓手,这意思叶凌惜自然明白,且一路行来都不成曾见有客栈开门,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且这家客栈楼上的扶手之间已然布满了灰尘,想必是许久不曾开了,且掌柜的虽然客气,但眼中则透露着算计之色,这也叫叶凌惜不得不留意着。
听了掌柜的话,叶凌惜便自怀中随便掏了一颗夜明珠出来地给掌柜的说道:“实在对不住掌柜的,因小女子是第一次出门,身上并不曾带有细软,不知这个可行?”
叶凌惜话落,那掌柜的一双有财的眼睛便只盯着叶凌惜手中的夜明珠两眼放光,就差留下哈喇子了。
“够够够,客官您想要住多久便住多久。”
那掌柜的说着,便要伸手去拿叶凌惜手中的夜明珠,叶凌惜见罢,便不急不慢地朝后退了半步,而那掌柜的这才对着一旁立着的小二说道:“快带这位小姐上楼,记得是天字一号!”
叶凌惜这才满意地将夜明珠交到掌柜的手里。而适才给叶凌惜牵马的小二看着倒是个实诚人。在他将叶凌惜带到房间后,正要退出去,叶凌惜便自袖袋中摸出几片金叶子地给他说道:“有劳小二哥了!我还想同小二哥打听个事儿,不知二哥可否告知!”
那小二显然不曾想到叶凌惜出门在外且又孤身一人出手竟这般阔绰,便有些受宠若惊,只见他急忙摆手说道:“这位姑娘不必这般客气,姑娘想知晓什么,尽管问小的。”
叶凌惜见他说话间,悄然看了一眼楼下,想来这客栈的掌柜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实在不好意思,因我是外乡来的,正要去往西瑾舅舅家去,却不曾想来到城外见都设有关卡,不知为何如此?”
叶凌惜说罢,那小二这才低声对叶凌惜说道:“姑娘您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叫安阳郡,原也还安居乐业之地,可这两年来郡守大人搜刮民脂民膏,使得城内甚至地属安阳的各给地方的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又遇这样大的灾害,自然要设了关卡不许外人来此了!”
叶凌惜听罢,也疑惑起来,要说此地的地方官员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也不怕上头查问?且不说如此,在她来时还听说如今在安阳城内之人需要每人缴纳十两银子才能在这天寒地冻之日在安阳城安身立命。
叶凌惜徐徐道:“我瞧着此地的积雪该是下了好些日子了,且冰雪也挂得厚实,却不知为何不见朝廷中人来呢?”
叶凌惜说罢,那小二哥便叹着气说道:“此地虽离西瑾城不远,可正因为在天子的眼皮底下,此处地官员这才敢肆意妄为,无法无天,若是太守大人压着不报,自然也无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叶凌惜听罢,正要询问什么,便又听到楼下的掌柜喊道:“柱子,你个偷懒的家伙,不过叫你送个客人上楼,却要耽搁这些时日,小心我克扣你工钱。”
掌柜地尖酸刻薄的话自楼下清晰地传入叶凌惜的耳朵里,只见那小二哥略带歉意地朝叶凌惜倾身,便急忙跑下楼去,待人走后,叶凌惜便靠在门框上正好将楼下的情形清楚地看在眼中。
只见那小二哥下楼后,掌柜的便在他怀里上下摸着,想来是要找寻叶凌惜是否有打赏这小二哥。
可掌柜的在小二哥的怀里摸了个便,便是鞋袜也叫他脱下来,都不曾看到半文钱,那掌柜的这才嫌弃地叫小二哥穿上鞋袜,而他则来到算盘下熟练的打着算盘。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叶凌惜叫人送了热水上来,洗来澡,小二哥又将饭菜端到房间,叶凌惜就着饭菜用了些,正想着何时前往太守府中查看一番才好。便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掌柜的,不知可还有客房?”
那掌柜的先是遇到一个财神爷,便觉着今日是走了这几十年的运气了,随后又见一个打扮贵气的公子哥也走了进来。
只见他搓这手急忙将北宫寒夜请了进来,本就有些肥胖的脸,瞬间便笑得象朵牡丹似的。
“有有有,但不知客官你需要住几日!”
北宫寒夜也不多说什么,只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地给了掌柜的,这要是平日里,这一锭金子便是包下这一间客栈也是错错有余的,可可今日掌柜的却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北宫寒夜手中的金子说道:“不敢欺瞒客官,实在是如今乃是非常时日,您这点银子也只够住上房两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