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笑了,“飒飒,我就知道你最懂我。”
我也最好骗。
他替杜袭受双倍的刑罚,这就是他的交换。
我转过身去不敢看。
行刑的人是阿淼,这也是规矩。
阿淼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别看了。”
天云之中,雷声滚滚,然后应声落下,我一把抱住了阿淼。
杜袭要承受整整十八道挫骨之雷,才能打散整个魂魄,她受了一半,对于共工来说,他就要完整地承受掉阿淼的十八道雷刑,打散掉大半的修为。
整整十八道,每一道落下,都是一道生死关卡。
阿淼不得不尽全力。他们本是超越世间因果,却仍旧要接受天道之因果报应,若不能偿还因果,将来报应来了,就更是艰难而不能承受。我紧紧抱着阿淼,每一道雷声落下,连我的手都在颤抖。
共工痛苦的嘶吼声一声声传入耳中,宛若当年我被行刑八十一道诸灵刑罚,每一道都如同撕裂血肉骨髓,能让恨不得立刻死去。
行刑完毕,我即刻前去抱住共工,他大口大口地吐血,吐在地上,还有我的衣裙上,那些血像鲜花一般盛开,越是艳丽,越是可怖。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从怀中掏出戮珠,放在我的手中,让我握紧。
我点头,我知道他要什么。
他笑了一下,然后昏在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