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行李,南慈送陆时顷一直到别墅的门口,几次张口欲言,都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陆时顷将行李箱递给司机,转过身低眸看着她,似笑非笑,“南南,说吧,这次你又想要什么,或者做什么?”
对上他了然的眼神,南慈竟觉得有些心虚,恍然间发现,她自己也不知不觉的遵循了他的规则,给和要,都有着附带的条件,哪怕只是收拾一下行李,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咬咬牙,“我想学开车。”
“听起来,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陆时顷哑然失笑,随后极其清淡的说:“可是,南南,你没有这个必要。且不说你现在还不能离开陆宅半步,就算以后你想出门,也会有司机给你开车。”
“如果你非要学的话,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南慈想了想,无比散漫道:“陆先生,从陆宅到出了弥山,十几公里的环山路,万一哪天我心血来潮又想逃跑,可不想自己的两条腿折在半路,会开车的话,到时候跑也能跑得利索点。”
陆时顷意味不明的嗯一声,又俯首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声音里掺杂着的笑意很稀薄,“这个理由,勉强可以接受。南南,我答应你,只是帮你认清现实,就算你真的无所不能,也不可能再从我身边逃掉。”
听言,南慈一动不动,怔怔然的望着他,也不再说话,心底里冷冷戚戚一片,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怎么现在,成了在劫难逃的现实?
也是同一天深夜,南慈才接到了左加妮的回电。
电话刚一接通,左加妮就用拖着重重沉沉的疲乏声音,直接问到:“慈,你不会怪我吧?”
“我要怪你什么?”南慈疑问。
左加妮的声音轻到很难分辨,“没跟你商量,我把加南工作室,卖给了时传媒。”
电话里沉寂了好一阵,南慈倏尔扑哧笑出了声,“漫天开价了吗?”
怔愣了片刻,左加妮将时传媒开出的条件,一五一十的告诉南慈,末了,不可置信的又确认一遍,“慈,你真的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