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宗堂在世时,他被称作许小爷,现在,青兰社里还有别的许爷?
纪启维勉强冷哼一声,“既然许爷有心报复我,又何必天还未亮,就亲自来拘留处将我保释出来?”
音还没落,“嚓”猝不及防的凄厉的刹车声,柏油路面上留下深深的胎痕。
纪启维整个上半身猛的向前倾,又被安全带拽回,头狠狠砸在侧面车窗,直到车停稳,他还在惊吓中难以回神。
许世年微微侧身看着他,阴邪的挑起唇尾,“纪四叔,我记得我早就提醒过您,喊打喊杀的年代已经一去不返了,您为什么就是不信呢?我这么不辞劳苦的来保释您,怕的,不就是您连法院的大门都还没进去,就被人灭了口吗?”
见他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许世年眯了眯双眼,“您跟裴氏勾当着贩毒,不会不知道,他们雇佣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说,若是案件没了主谋,司法部门还能起诉谁?”
许世年的话,多少带点威逼利诱的成分,他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纪启维,“您现在在外面的每一秒钟,都很有可能是你的最后一秒……哦,对了,就算您能活到开庭那一天,贩毒,可是死罪。”
纪启维没有生机的目光,落在许世年颀长的身影上,这个许家的孩子,比起他父亲的阴沉狠辣,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冷冷嗤道:“后生可畏。”
许世年没有温度的笑笑,重新发动了车子,比之前开的平稳许多。
“我听说,纪四叔的孙子好像再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本来是可以共享天伦之乐的,真是可惜……”许世年的眼睛目视前方,不疾不徐的淡言:“不如……我给纪四叔你指条活路?”
“活路?”纪启维苍老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不可置信的眸光,“难不成许爷还从中回旋的办法?”
许世年幽幽冷冷的斜眸,“当然。”
大约十来分钟,许世年言落,纪启维蓦地冷笑一声,“许爷,算我纪启维之前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借刀杀人的手段,竟能用的如此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