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恭恭敬敬目送着毗多罗吒一行人离开,广场四周,派人守卫神鸟,却不敢有人靠近。
几人也都是疲惫不堪,用过斋饭后,玉红妆早已经给几人安排了住处,林黛儿这几日一直在佛殿附近的一座院落住着,楚欢用过饭后,带着黛儿回到了院子。
黛儿素来言辞不多,但此番佛窟之行,确实让他十分好奇,楚欢当下便将遭遇一一告知,至若神鸟是直升机,当然是隐瞒不说,免得吓到娇妻。
黛儿越听越是惊诧,只觉得匪夷所思,道:“原来佛窟是一座地下城池,风寒笑处心积虑想要进入佛窟,如果他没死,不知道进到佛窟之后,看到那些,会作何感想。”
“所以有些人舍却一切,想要追寻的东西,往往只是一场空。”楚欢将黛儿抱在怀中,看着已经在旁睡着的安容,柔声道:“珍惜眼前的人和东西,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必强求,反倒是自己身边的人和东西,那才是最为珍贵的。”
黛儿被楚欢抱在怀中,虽然早已经是夫妻,却还是有些羞赧,但楚欢这话,她却是赞同,微点螓首,楚欢抱着黛儿香香软软的身子,感觉黛儿对自己的态度柔和许多,闻着黛儿身上的幽香,贴近黛儿耳边轻声道:“这里就让安容睡吧,咱们去隔壁屋!”
黛儿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咬嘴唇,道:“不成,待会儿待会儿孩子醒了,身边没人会害怕,我!”
“我耳朵灵,一有动静,立马听到。”楚欢被怀中香软的身子引得身上酥酥的,在黛儿轻呼声中,横身将其抱起,瞧着灯火下黛儿那娇艳欲滴的脸孔,低声道:“我的好黛儿,这次我差点回不了,还以为见不着你,今晚可要让我好好瞧瞧,不放过一个地方!”
黛儿羞红了脸,软软道:“你你不许乱叫,还有你一点都不累吗?要不要不今晚好好休息,明晚咱们再!”却不好意思说下去。
楚欢嘿嘿笑道:“美人在怀,要是等到明晚,我可就算不得男人了。”抱着黛儿便要去隔壁房,忽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楚欢皱起眉头,心想这时候又有谁跑过来打扰好事,高声道:“谁啊?睡了,明日赶早。”
“楚兄弟,是我!”外面传来毗多罗吒声音。
楚欢叹了口气,别人可以不见,但毗多罗吒来了,却不得不见,做出委屈样子,黛儿噗嗤一笑,明艳动人,抬手刮了楚欢鼻尖,低声道:“就是要你做不成坏事。”
楚欢笑道:“别急,我今早打发他走,媳妇,洗白白的等我来。”放下了黛儿,出门到院中,打开门来,毗多罗吒背负双手,正站在门外,听到打开门声,回过头,微笑道:“还没睡吧?”
楚欢抬手道:“罗大哥,先进屋说话吧!”
毗多罗吒进门来,楚欢顺手关上门,要让毗多罗吒进屋,毗多罗吒摇摇头,到院中的石墩坐下,招手道:“楚兄弟,在这边坐就好。”
楚欢犹豫一下,但还是到得边上石墩坐下,毗多罗吒看向楚欢,叹了口气,道:“今日你我的争执,不要放在心上。”
“大哥才不要放心上。”楚欢立刻道:“是我冲动了。”
毗多罗吒笑道:“你那般说,只因为你太在乎佛母,我能明白。佛母在中原多年,习惯那边的生活,莲花城虽然是她的根源,但对她而言,只有在你身边才是家,这里不是她的家。”
楚欢皱眉道:“大哥原来明白。”
“我又如何不明白。”毗多罗吒苦笑道:“我虽然是心宗天王,但我也是血肉之躯,与普通人并无什么不同。我今日那般坚持,也是无可奈何,让佛母承受如此重任,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她在你身边,也一定比留在莲花城快乐,可是!”顿了一顿,才道:“心宗的子民需要一个支柱,让他们走出失落和痛苦的支柱,只要佛母在这边,成千上万人就会因此而有了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楚欢微微颔首,苦笑道:“我明白,所以我也不敢太过坚持,一切都要看小妹如何选择。”
毗多罗吒点头道:“你放心,如果佛母真的要走,我不会强求,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够以大局为重。”
这个话题十分沉重,却又那般现实,楚欢不愿意多谈。
毗多罗吒也看出楚欢对这个话题很是无奈,叹道:“今日你要救琉璃,我明白你的心思,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楚欢立刻道:“罗大哥,你别误会,我是一切为公,等天门道铲除之后,我会让她回到莲花城受罚。”
毗多罗吒忽然大笑起来,又恢复从前那种豪迈之气,伸手拍在楚欢肩头,道:“我若是相信你这话,就不是心宗天王了。嘿嘿,只要剩下一个天门道徒,毗琉璃就要铲除妖魔到底,楚兄弟,这天门道图到底何时才会被彻底剿灭的一个不剩,难道还不是你一句话?到时候你大业得成,当真所有的天门道图被剿灭,你就是找人假扮,也会让天门道徒永远存在。”
楚欢被他一语道破心事,有些尴尬,干笑两声,毗多罗吒笑道:“今夜我不是天王,你也不是龙王,咱们就像当初一样,只是意气相投的好兄弟。”
楚欢看他目光温和,心中一暖,微微点头,毗多罗吒微一沉吟,才道:“带她走吧,今生不要让她再回到莲花城了。”顿了一顿,才道:“我今夜过来,是有件事情要与你说明白,是关于龙毒一事!”
“龙毒?”楚欢一怔,猛地想到鬼大师,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