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死不了,只是一掌而已,你们把他抬回去,找大夫调治,多则三五月,少则一两月就差不多了。”闻听此话,几人这才放下心来,金广义也缓缓坐了下去。
“你你你,你可知我师爷是何人?你有本事在这等着,这件事和你没完!”赵亮听见说师傅没有性命之忧,这才缓过神来,对着白衣人转头骂道。
“哼哼,好得很。你们几个把他抬回家去,然后快马加鞭,去济南府通报八马金刀罗文亨,路上时间不过月余,我给你们两月时间,就说任浩然在杭州城内,金福镖局旁摆下擂台一座,请他两月后前来比试。”说到这,白衣人又想起什么“对了,让他多请些朋友,还有些人也想领教他的春秋刀法。”
说到此处,白衣人一摆衣袖,“来人,给他们备一付担架。送客!”说完转头往上首走去。
师兄弟四人也没工夫理论,救治师傅要紧。接过了单价,赵亮赵通抬着师傅往回走,这不能走大街大门,走大门就让人看见了,宣南武馆教头出门找人比武,却重伤昏迷,还是被人抬回来的,这以后宣南武馆就开不下去了,只能从旁门悄悄地回去。
“老三,你先回去,一路上看看小路有没有什么人,顺便回去通报一下师母。”赵亮吩咐道,接着又转头对着于方“老五,你快去请大夫,记得找和我们武馆关系好的那一家,他们不会乱说话。”
“好嘞。”两师兄弟领命,快步就先出去,赵亮赵通两人抬着罗杰,从小路侧门悄悄地回武馆。
路上,赵通忍不住,低声问赵亮,“哥,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到时候看师母怎么说吧。”赵亮走在前面,头也不回。
想了想,赵通又对赵亮说道,“哥,你说这白衣人是谁呢,这么厉害。我们两跟着师傅学武也有十多年了,没见过师傅输过,今天这人怎么这么厉害,一掌就把师傅打吐血昏迷了?”
“没听见他说了吗,他任浩然。”
“任浩然?是谁啊?”赵通想了一会儿,不认识。
“我好像隐约听过这人名字,不过不太记得了。”说到这,赵亮转头骂了一句“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先把师傅抬回去,看师母怎么说。这事儿还轮不到我们插嘴。”
二人不再言语,担架抬着罗杰,一路小路疾行,没一会儿就到了家。
孔元华已经在侧门等了好久,“哎呀,你们怎么才回来,大夫都先到了。”说着就过来搭了一把手,“我刚才禀报过师母了,师母一下子也慌了,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们把师傅先抬回卧房,让大夫看看,剩下的事先不急,救人要紧。”
几人合力把罗杰抬回卧房,又把他架上床躺着,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等着。
大夫在卧房已经等了一会儿,见赵亮几人把罗杰安放在床,躺平稳之后,这才走上前来,先是把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瞳孔,最后打开随身药箱,拿出几枚银针,刺入罗杰胸口。起出银针,大夫仔细看了看,这才点点头,把工具收拾好,放回药箱。
“怎么样了大夫,我家老爷怎么样了?”几人在一旁也不敢说话,怕打扰到大夫。见到大夫收拾起用具,夫人这才上前问道。
“罗教头并无大碍,我刚才给他把脉,脉象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又扒开眼瞳,毫无涣散之相,最后银针刺入胸口,也无淤血积留。现在罗教头还昏迷,估计是因为胸口郁气不得散发,让他静静躺一会儿,差不多就能苏醒了。”
大夫又从药箱中取出纸笔“虽然罗教头并无大碍,但这喷出一口鲜血,五脏肺腑也不好受,我开些补气活血的药,每天按时服用,多休息,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如此最好,谢谢大夫了。”罗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辰时服用。”大夫提起药箱,把药方交给罗夫人“如今也没我什么事儿了,罗夫人,我先走了。”
“哎哎,您慢走。”送大夫出了大门,罗夫人才回到卧房。
“你们先回去吧,今日也辛苦你们了。这件事等你们师傅醒了,到时候看看他的意思吧,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拿主意。”
几个徒弟一想也是,大夫都说了,师傅很快就会苏醒过来,也没必要纠结这一时,几人告退一声,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