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亨沉吟半晌,这才对何坤呵斥道“你还不快谢谢这位爷,若不是爷帮你游说,我是玩玩不可能去杭州的。”
说到这儿,又有些恨铁不成钢,“我早就对他说过,江湖上多是奇人异士,他这点能耐,不如继承家中酒楼,老老实实当一个富家翁,也能安度一生。结果他自己受伤也就算了,还害得元珏也受伤,这次去杭州,我定然不能轻饶他。”
何坤站在一旁,听着罗文亨骂师傅,附和也不是,反驳也不是,只能闭口不答,转脸向太子做了一揖“谢谢这位爷,若不是爷您说的好话,我这请不动师爷,回去挨师傅骂倒是小事,到时候无人主持大局,软弱了宣南无关的面子,我这才是罪该万死。”
“算了,这件事也与你无关,在你面前骂来骂去,倒是委屈你了,你先去旁边坐着吧。”罗文亨也反应过来,一时间说的有些太多了。
“爷,如果我们要去杭州,您看什么时候出发?”问了太子一声,罗文亨看着太子,等着他的回答。
“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明日吃罢早饭就出发,早去也能有些时间多做些准备。”
“行,一切都听爷您的。”说到这儿,罗文亨又对着何坤说道“何坤啊,你奔波这么些日子,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明日自然有人叫你,到时候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去杭州。”
“好的师爷,我先下去了。”何坤喜不自禁,这一来就算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只要回到杭州,武馆也就有人主持大局了。
“哎,明日要早起,不如我们也散了吧,今日的酒也喝的尽心了,正好回房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出发。”太子摸了摸额头,有些疲倦的说道。
“爷,那我伺候您回房休息。”时雨也站起身来,走到太子旁,搀扶起太子。
“那也好,早就给爷准备好上房,我在前引路。”
罗文亨刚准备站起来,就被太子眼疾手快一下按回去,“罗老英雄何必麻烦,你让管家带我们去不就行了。罗老也上了年纪,不如早早休息。”
“这这这,行吧。”罗文亨转头喊了一声管家“你带着爷和时雨前去客房,好好招待,不要怠慢了贵客。”
等时雨伺候太子睡下,自己这才反身回自己的房间,路上却见后厅依然亮着灯光。
走到门前看了看,原来是罗文亨还未去休息,正坐着在想些什么。
“师伯,这么晚还未睡吗?”
罗文亨想东西正入神,被人惊醒,抬头一看,这才长叹一口气,“原来是清澄啊,老夫正在想些事情,过会儿就去休息,你先回房吧。”
“看师伯面带忧色,不知是何事,可还是在为傍晚之事烦恼?”
“哎…”长叹一口气,罗文亨也不再隐瞒,“我听见何坤说的那人,名叫任浩然,这个名字就麻烦了。”
“任浩然是何人?师伯为何如此在意?”时雨是一头雾水,他下山的时候,也没听师傅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个姓名的英雄侠客。
“他是不算什么,一手剑法虽说不错,但我还未放在眼中。只是他爹任剑寒才是老夫头痛之人啊…”
“任剑寒?莫不是江湖中盛传的‘四杰’之一的白袍剑客?”时雨这是大惊失色。
“没错,正是此人,老夫对此人还比较熟悉,年轻时闯荡江湖,也有幸与此人交手。他一手剑法神鬼莫测,我是怕不能敌啊。”罗文亨说着也面带愁容。
“哦?师伯熟悉此人吗?能否与师侄我说说,下山时师傅只大概介绍了一下,也没怎么详细说过这些侠客的事迹,师伯不如和我说说,一来我能出点建议参考一下,二来也能让师侄我涨涨见识。”
“行吧行吧,任剑寒此人,那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