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一挑眉,道:“哦?你和崔家的剑师还有交情?不过一个小小剑师说的话又有几分把握证明他是真的呢?”
“大人,我和这个剑师并无交情,是此人专门去我家找的我,现在还在我家候着那,我也是专程请您来我家详谈的。”费俊一脸殷勤的说道。
陈温细细琢磨了费俊的一番话,有些不满道:“一个小小的剑师,可好大的威风,自己不来拜访本官也就罢了,还想让本官亲自登门?”
其实费俊也感觉季雍有些太狂妄了,可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给陈温解释,道:“大人啊,你这就是冤枉他了,我们和崔家的关系可是全城皆知,他一个崔家的剑师如果来县衙拜访,崔家怎么会不怀疑,万一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啊。”
陈温摸了摸胡须将目光看向卢北,卢北也是很懂,站起来抱拳道:“大人,我认为费兄说的有理,一个崔府剑师来县衙拜访的确不妥,可现在我们对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还不知晓,大人屈尊前去也未尝不可。”
陈温点了点头,道:“有理,卢北的话深得我心。”陈温整了整衣服又道:“那好,我就去一趟,看看这个剑师还有什么话想对本官说。”
见自己劝成,卢北冲费俊投去一股善意的眼光,本想示好一下费俊,可在费俊眼里,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同样的话自己说便是放肆,卢北说就是有理,这让费俊对卢北恨得更是牙痒痒。
“来人,备马。”陈温一边喊着一边快步向屋外走去,卢北也跟着陈温向屋外走去。费俊虽然一脸不满。可也只能跟在后面向外走。
陈温和卢北骑马在后面有说有笑的走着。费俊独自一人在最前头领着路,路边有不少百姓冲着他们嘀嘀咕咕。声音都不是很大,可没走多久有两个声音大的也在那边闲聊,一人冲另一人说道:
“嘿,看到了吗?前面最丑那个就是企图勒索我们恩公的费俊。”
“什么?这就是费俊那个混蛋。长的就没个人样。怎么心比长得还丑。”
“是啊。你看他那一副小人的样子。前些日子听说一直躲在家里不出来,不知他这次出来又要祸害谁。”
“诶。这种人。姑且让他蹦跶几天,只要他不去祸害崔家,就是万幸了”
“是啊,崔家虽然不怕这种宵小,但这种坏心眼的人指不定出什么阴招呢。”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费俊骑在马听见街边两个人嘀嘀咕咕。隐约听到好像在说自己坏话,愤怒的冲两人吼道。
两个人吓得撒腿就要跑。费俊见二人要跑扬起马鞭就要往上抽。
“住手。”走在后面的陈温拦住了费俊的动作,“好哇,你费俊还真威风啊。我还在这里,你就敢当街行凶。我陈温的名声都是被你这样的给败坏掉了。”
“可是,县尊大人,他们。”费俊想辩解一下,可陈温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接着说:
“够了,我不管什么原因,我陈温一向爱民如子,不管是什么理由,我也不允许你欺压百姓。”
卢北在一旁听得都替陈温面红。可陈温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两个路人连忙鞠躬道谢:“多谢县尊大人,多谢县尊大人。”
陈温又换上一副如沐春风的脸说道:“呵呵,你们无事就好,不必多礼,你们可以自行告退,这里有我处理。”
两人很是感激再次对陈温千恩万谢后,才转身离离去,离去之时两人还嘀咕着:“这就是我们的县令陈温陈大人啊,不像传闻中那么坏呀。”
另外一个人说:“你懂什么,当初陈大人也捐赠了好多粮食给崔家来着。就是陈大人身边那个先生上门去送的。我当时亲眼所见。”
“都是那个叫费俊的丑八怪败坏了县令大人的名声。”
“可不是吗。”两人说着话渐行渐远。
见四下无人后陈温高傲的抬起头对费俊说:“哼。我在贱民中的名声,都是因为你才落得如此下场。辛亏还有卢北给我出谋划策,不然我现在名声都是臭的。”
费俊现在是有苦难辩,有气发不出。刚刚这两个贱民临走前,还给自己补了一刀,夸了卢北。贬了自己。现在陈温对自己仅存的好印象都毁了。可苦于没有什么解释的余地。只能低着头不发一言。
陈温也不想再骂了。骑着马和卢北说说笑笑的接着走了起来。
费俊在一旁看着,甚是恼火。本来之前陈温发火,还是卢北为费俊求的情。现在费俊因为嫉妒,恨不得把卢北剁成肉酱,表面兄弟石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