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与此同时,这种可悲的表演让她滋生出了对司昔年近乎习惯的伤害:明明想微笑、靠近、关心,却无能为力地口不对心。她在折磨司昔年的同时也在自我折磨。每一次面对着自己丈夫都无法控制情绪,表现得仿佛一个粗鄙的长舌妇,她用这些夸张的言辞来让他的目光更多地停驻,然后从那些少得可怜却聊胜于无的交流里抽丝剥茧地自我安慰这男人心中还有自己。
可悲的、比尘埃还低的姿态。
她直白地说过了自己开始后悔。到底后悔什么呢?司昔年还记得那次母亲和他所说的话我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他。
他现在才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我后悔嫁给你,不是因为对你失望透顶再无爱意,而是我真的,很爱你。
我最后悔嫁你,但我所后悔的也只是嫁你这件事,仅此而已。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日记本上母亲重重地划掉了这句诗,又在下面写了另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那些受过的委屈,流过的眼泪,尝过的苦楚我都不后悔,至于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