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一个穿着蓝色睡衣的小男孩戴上塑胶手套,拿起掉在地板上的刀子,在黑猫的注视下,对着斜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就手起刀落……
成海小区的公寓。
卧室。
钟禹白纹丝不动地躺在沙发床上,眉心舒展,眼睛紧闭,脸色依旧苍白。
刚才龙衡把医生叫过来处理了一下伤口,最严重的是脚踝到膝盖之间的数道灼烧,这些痕迹就像被人拿火鞭勒上去造成的,这导致钟家的家庭医生吴医生频频用不可描述的视线盯着龙衡。
“不是我弄的!”龙衡一个冷眼瞪过去。
吴医生不是很信,而且脖子上有一处很明显的齿痕,人咬的。
“主要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少两毫升的血,就不只是昏迷了。”吴医生把点滴瓶挂好,回头盯着龙衡看。
作为家庭医生,他不能过多干涉主人的私人生活,可是……
作为认识多年的朋友,他觉得他有必要了解一下。
然而龙衡只回他一个字:“滚。”
深知龙衡性格的吴医生只能先滚了,不然就是被龙衡踹出去。
等钟禹白醒来再细问他也不迟。
凌晨十二点,远处寺庙的钟声敲响,在空气中荡开,只剩余音传入灯光明亮的卧室。
龙衡趴在沙发床的床边,盯着钟禹白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眉心紧紧地蹙起。
脚边的小狐狸歪着脑袋看他,好像懂得主人的心情,不喊不叫,乖巧得很。
今晚是小狐狸来篮球场找到他,在他面前蹦蹦跳跳、嘤嘤呜呜,焦急地咬着他的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