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看,这里有新血。”李如松的手指上沾有茶水,在供桌的一角擦拭了几下,就看到了鲜红的血渍。
虽然血渍已经干涸,但根据颜色判断,确实是刚形成不久的新血没错。不过触碰之下,却并没有找到相应的机关。
朱尧姝有些着急,试着学马梁一样用头撞供桌的底下,试了十几次,头都磕出血了,终于触动了机关。
悄无声息的,供桌下的石板竟然快速翻转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凭借着武人的敏锐,李如松抬手将佩刀插在其中,及时的制止了机关的合上。
给朱尧姝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几人随即点上蜡烛,在洞口张望,不出所料的,就看到下面直挺挺躺着的一具尸体。
几日过去了,尸体竟然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也没有异味,难怪东厂在这里查了数日也没找到什么结果。
为了搞清楚下面的情况,几人决定,由李如松和朱尧姝一起先下去,孙海留守,预防万一机关合上了,孙海可以找人把他们救出来。
李如松在洞口能感受到有微风吹来,而且蜡烛燃烧也不受影响,想来下面的密道是有联通外界的风口。
当即也不犹豫,翻身跳下洞口,然后肩膀靠墙,给朱尧姝一个支点让她顺利下来。
两人先去检查了一下那具尸体,果然是名宫女,样子还栩栩如生,腹部中了一刀,应该就是他们陷害马梁的那具尸体。
这尸体当时要是被拿出去,马梁绝对说不清楚搞不好会落得个杀人藏尸的罪名。
不过在这洞穴里停了几日,尸体上竟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嘴角清晰的黑色印记表明,死者生前明明是中毒而亡,死后被人补了一刀,所以伤口处几乎不往外渗血。
李如松长叹了一口气,“看来马老弟的确是被人陷害的。不过这尸体既然落入密道之中,那也就没可能再见天日了,不然这密道的事情,我们谁都说不清楚,恐怕会有杀头之禍。”
朱尧姝点了点头,道理她都懂,但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儿,这么好的帮马梁证明清白的机会,就没有了。
二人选了一条岔路口,举着蜡烛继续往前走,穿过长长的隧道,来到了一处密室中。
这里是间干净的单间儿,密室的正中间立着一座丹炉。想来当初的建造者,可能是哪朝的方士吧,为皇帝炼丹不成,自己提前找好了退路。
朱尧姝有些好奇的拨弄着墙壁上的几根铜管,忽听得其中一根里面传来孙海焦急的叫声。
“李大哥,你们快点回来,有人来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朱尧姝和李如松二人相视一眼,忍不住惊讶。
这方士竟然在外面装了窃听装置,铜管能够听到外面各处地方的声音。
不过眼下已经容不得他们再惊叹了,二人拔腿就往回跑。
务必要敢在对方冲进来之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