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轮到了凌雪的面试表演。

她穿着一席白色的长煞舞蹈服，纤腰细细，走路如同杨柳般纤弱，又自带古代富家小姐的气场。

没有人注意到小姑娘有何不同。

但沈棠放注意到了，刘海盖着的额头微微鼓起一个包，像是撞到了，眼眶通红，但整个人的眼神都变了样！

坚毅、目空一切，带着与生俱来高人一等的傲气。

不再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活得小心翼翼的人。

这样的凌雪，给了沈棠放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台下的老师对着凌雪吩咐到：“同学，请你把背景音乐的碟片交给老师。”

凌雪的视线略过那个老师，好似在寻找什么，目光落在沈棠放身上，骤然一喜。

她态度冷淡地对着评委老师说道：“我不用什么背景音乐。”

说完，她就开始甩起她的长袖，踮起脚尖跳舞，一如当年梨花树下的舞姿。

动作轻慢，长袖如云雾翻腾。

每个动作，每个姿态，都评委老师不曾见过的，但自带民族风的视觉感。

凌雪的视线几乎不曾离开过沈棠放，深情款款，宛若穿越时光而来。

沈棠放整个身体像陶瓷刚烧制好后敲出皲裂纹般，一寸一寸瓦解，脑海里多个场景乱入。

女子梨花树下跳舞的情形。

雪儿死那天的情形。

他如废材般要死去，是姬无夜和那只猫救了他的情形。

他跟姬无夜诀别的情形。

以及最后那天在梨花树下，多剑贯穿的情形。

雪儿

忽然间，他头痛剧烈，整个人晕倒在观众席上。

台上的凌雪顿住脚步，骤然一惊，“阿棠”